遇见

       

遇见

        早上，我到卫河散步，常常会遇到一位老者。他每天固定的时间在河边锻练身体，与众不同的是他的健身方式是舞剑、耍刀、弄混。你可不要小觑他，他可不是一般地舞枪弄棒玩玩耍耍。与他攀谈，他说他已经坚持了三十多年了。

        我摸了摸他倚在柳树杆上的剑，那剑并不是雪亮亮的银白，而是颜色发暗的铁色，隐约中透着一股凛冽之气。剑身修长，剑柄的花纹已经模糊得只剩下一些痕迹，可见这把剑伴随他的时日之久。

        我又摸了摸他的长棍，那棍有一人来高，一头稍粗，一头较细，光滑细腻，偶尔的缝隙里也被多年的尘灰汗水填满，融入了棍体内，成了棍的一部分。他告诉我棍子是用崖柏做成的，弹性、韧性都很好，不易折断。

        昨天早上我路过的时候，他正在练剑，或蹲或立，或出或收，或走或跳，或曲或伸，一招一式漂亮规范，体态轻盈，舞起来如行云流水，煞是好看。他告诉我，舞剑就如龙蛇在游，重在一气呵成。我想到了书法的连贯和意气相通。

        今天早上我路过的时候，他正在耍刀，我看到了刀身的上下翻飞，刀中的柔韧，听到了呼呼作响之声。休息时，他告诉我刀是兵器中的魂，棍是兵器中的胆，剑是兵器中的秀。剑适合女孩子练，秀美好看。

        看我一脸的艳羡，他从布囊里拿出一把木剑递给我，教我最简单的几式。他教得很慢，我学得很用心。我能跟上他的步伐，只是他的手势不停的变幻，腕关节也很灵活，有时我会关注不到这些细节，所以只能算是比葫芦画瓢而已。

        我非常感谢这位老者，也非常想跟他学习舞剑，但又怕自己悟性低太麻烦他，又怕国庆结束后上班，时间不由自己，坚持不了长久，想想也只好作罢。

        他面对河面不言不语时，我从侧面偷偷地打量他。他身材不高，目估不超过一米七，身材清瘦，头发几乎全白了，但精神状态却很好，有几分的仙风道骨之气。衣着很朴素，白体恤，白长裤，白运动鞋，都是半旧，却洗得干干净净。可以看出他是个爱洁净的老人。

        我希望我还会遇到他，希望他能把一些剑法教给我。我甚至想到了自己舞剑时的飒爽英姿。

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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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于2019年10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