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艺人

“老少爷们儿，父老乡亲们，我给大家表演一个吞钢球，不仅吞还把它吐出来。大家看看我表演的好不好，看着好了，觉得我不容易大家把身上的零钱给几个，表演不好您也别走给攒攒场子。”

这是我多年前的上午，在新华广场的一角看到的一个中年男性在现场卖艺表演硬气功，我是被围着的人群和里面传出的敲锣声吸引过去的。看见人们围成一圈看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表演，敲锣的是一个小男孩，也是黑瘦黑瘦的，他用眼睛看着围观的人们，暗暗数着人数。

“大家瞧好了！”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两个直径比台球小一些的圆圆的钢球。只见他跪在地上仰头将一个钢球送进口中，他的表情很痛古，双眼含泪，硬是将钢球吞了下去。此时，男孩及时的将铜锣翻过来端着向观众收钱，也不说话。走了一圈后，男人又开始吐钢球，他开始痛苦的连续干呕，发出“呃呃”的声音，鼻涕眼泪不停的流，我也为他捏把汗。钢球终于还是又被吐出来了，男人兴奋的捧着钢球绕圈让大家看，嘴里说着“大家给捧个场，一块两块不嫌多，一毛两毛不嫌少我和孩子还没吃饭，谢谢各位了。”男孩又开始绕场收钱。

观众们开始在男孩过来之前散去了一大半，只留下不多几个是准备掏钱了的。男人神色暗淡的看着铜锣里为数不多的钱，没有再说话。男孩扁着嘴，他大概在想今天中午吃什么。男人也许还会有别的表演吧，因为收到的钱实在不多……

我从兜里掏了些零钱给男孩，就走了。已经是中午了，身后又响起敲锣声，又有人围了上去。

……

这是我长这么大在街上看到的不多几次现场卖艺之一，后来就没再见了。相比骗钱，这样的靠本事吃饭要光明磊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