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说

方氏文山者，余昔同窗也。近闻其为僇人，余初不知其由也。既探之，非斗伤之过，非手机之罪，盖男女之事焉。其女友何谓？沈氏也。

男女之事常发于学校，罚之犹重而不恕，然终不能绝也。文山与沈氏尝吻于教室，师大骂而重罚之，虽沈氏三得头筹亦不见恕，何也？夫学校以博爱名，其须扶学生以学，教学生以仁，授学生以礼，少年而思男女之事，路途自毁矣。使一人不思学而思之，则其人败矣。使众人不思学而之，则其国亡矣。故孔子曰：“吾十五而志于学。”

是以学生今多耻于男女之事，然男女之事同习于万物之中，非人所独有。而人之异于万物者，何也？盖多情也。故秦人孟姜氏送千里之冬衣，悲万里之长城。晋人祝英台藐古之礼法，化蝶之盟誓。诚可谓古时如二女者甚众，不可胜计也。而今以珠宝为情，衣鞋为义。相吻而分于次日，相拥而断于明时，此又有何益焉？

或曰：“古人十五而婚，十六而子，何故背前人之道乎？”此则谬论也，余闻古人之礼法，非万年而不移，周以礼乐治国，秦以律法待之。既相千年，明太祖一朝而废。盖万物皆因时势而变之。魏武帝曹操微时，尝族吕伯奢一家，后竟平北而鼎足三分。晋大司马桓温少时，尝诛三人以报亲仇，然弗罪为人所称。如此丹青英雄，今不可见也。故杀人罪大，然古人之礼制于法而恕之。然则杀人恶行如是也，男女之情亦如是也。由此观之，礼法诚能戒人哉！然今新学勃发，可知婚子之龄，大抵二旬也。

众学生尚年少而皆有情，余不能独免，故属文以自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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