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奶奶有一次病的很重,住院1个月左右吧,不过那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只知道很长时间见不到奶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爸爸第一次在我面前哭的样子,接过姑姑打的电话爸爸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直硬汉子的爸爸哭了起来,我很是慌张,因为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记忆中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对于疾病、生死,感觉自己有时候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
而这次妈妈生病、动手术,让我确确实实切身感受了生的欢喜。
在确定手术时间之后,家里的这些堂表兄弟就向我传授着这些经验,在我听着他们说的时候,好像是个观众,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些什么。老妈3点被推进手术室,当时推手术床的工作人员问道:”就你们吗?没有男家属吗?“当时就我和表姐在,”还要男家属吗?“”等会把病人得抱回病床,你们行吗?“在心里默默说着,应该可以的吧!看着老妈进了手术室,我依然相信没有什么的,手术而已。手术等候厅里,都是等待的家属,期待着广播里能够喊道自己的名字。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而焦急的,原定的手术结束时间一拖再拖,焦虑、害怕涌上心头。表姐一直说着,手术后6小时要注意的事项,而我却没有心思慢慢听。从手术室里推出了一个个病人,妈妈在8点半总算是出来了。她好像就是睡着了一般,并无什么不妥。
从5楼到15楼,夜晚的医院是安静的,病房里都关上了灯。妈妈被推进了病房,我、妹妹和表姐在医生的指导下把妈妈抬回了病床。手术后的6个小时是及其关键的,麻醉还没有过药效,不能让病人睡着。护士在叮嘱着要注意的细节。表姐摸了摸妈妈的脚,冰凉。呼唤声、按摩声一下子充斥着整个病房,手术时间还是比较长的,妈妈还没有苏醒过来。我和表姐一直在给妈妈按摩脚、搓脚,妹妹在床头不断喊着,希望妈妈能够有所回应。护士说到,她在里面的时间太长了,身体温度也很低,你们要注意些。听着这些我真的是有些慌了,心底涌上一股焦急。8点半回到了病房,10点半的时候,妈妈开始有了些回应,故意掐她小腿,疼的面目狰狞。
看着妈妈渐渐稳定,时间也比较晚了,表姐回家得要40多分钟,我赶紧劝她回家。一想想要是刚刚那么多事情只有我和妹妹,或许是办不好的吧。表姐回家前又去留下给我们买了些水,还带了两碗面上来。心中一阵暖意上来,想着也只有至亲的人会真的这么关心我们吧。
到2点半,妈妈才算是度过了这危险的术后6小时。妈妈渐渐稳定后,妹妹坐在了床头,过段时间便制造些声响惊动老妈,我坐在陪护椅上,想着这一天的这些事儿,这种紧张是真的不愿意再经历了。
从在手术室外等待,到接回病房,抬上病床,这些时刻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随时担心自己没有把事情做好。躺着的是给予我生命的人,而我能为她做的少之又少。陪护,是真的煎熬,因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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