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白发从指缝间中滑落,我微微张开嘴有些吃惊,还有些伤感。这是我的第一根白发,长长的,自然脱落,之前从来没有发现过。
哪一个瞬间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发现第一根白头发的那一刻。今天,我深有感触。
几年前,我发现前额长了一根白头发,想尽办法也没拔掉,长长时,拿剪刀剪短,一点也看不出来。
然而,今天我呆呆地盯着那根白发愣神。看来以后定要早睡,是时候与岁月相敬如宾了。
不知何时,母亲那一头润滑如丝的秀发泛起了白霜。年前理发时,好像又多了一些。
记忆中,母亲的头发黝黑发亮,发质柔软,自然卷曲,她从未留过长发,最长时也就扎成朵儿。
年轻时,母亲也曾烫过发,一头羊毛卷发,就像在昨天,我怯生生地跟在她的身后。好似前些年,我去烫发也带着儿子的场景一模一样。
再后来,母亲一直是一头干净利落的假小子短发。她说,头发长了头皮疼,尤其是冬天,索性剪得短短的,天冷时就戴上帽子。
或许,头发就是在戴帽子的时候变白的,它们躲藏在帽子里,让人不易察觉。
一根白发,两眼婆娑,三五零落,也乱了四季扬花。
文/舒悦
2021.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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