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能取暖吗?在这寒冷的冬夜,面对着空白的稿纸,久久地发呆,越坐越冷。
文字有记忆吗?每个人都有记忆,除了存在的自身个体,还有身边的人,和我们一起相联的记忆,从他们的身上也会联系我们现在或者以后的生活,今日新闻一位31岁、上有老下有小的男人,将小车停上桥边,然后跳江自杀。人总是带有冲动的,一时想不开,或者处于绝境下,便会做出绝望之举,人生没有对错,有的只是选择,谁能保证以后的日子一帆风顺、一生平稳到晚年。
除非死去,他人的行动或出格之举,也会影响我们的记忆。即使生活每天在变化,陪伴我的压力,失落、无助与压抑,写作真的是释放吗?或许是,或许不是,写作也会让自己,陷入更长久的孤独与无助状态。
尽管想法很多,可我不知如何下笔,而写出的文字如垃圾,自己不忍阅读,到底怎样才能吸引读者,写作怎样才能让自己心理真正安宁。
文字需要有灵魂,可我写的只是表象,如此而已。
好文章需要起伏,有情节、有语感,能呈现活跃的思想,我只能记流水账和平铺直叙。
这段时间,写作读书打卡群里的网友,能坚持下来的人越来越少,只有零星的人好像还在做挣扎,即使有文章发出来群里,也似乎是完成一种仪式,起初的动力和新鲜感都暗淡下来了,如这沉寂的冬天。
写作,联结大家的冲动和热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冷却了、熄灭了。也许缺少持续供给的素材,也许是对自己写作,如我一样没有自信,觉得水平太差,觉得太忙了,没有空静下心思考。
或者当初下的决心还不够坚决,由于自己写得差,没有勇气去投稿,更看不到发表的希望。
对于写作没有信心,无法坚持下来的理由实在太多。
这两日,看名作家的记录片,一个是乡土文学大师贾平凹、一位是《尘埃落定》的作者阿来,他们都是扎根于自己熟悉的土壤,写自己的家乡,写自己擅长的题材。他们经常去山脉、河流、流连于当地体验生活。他们了解一花一草,坚守故乡那一片心灵的家园。日复一日的坚持,没有长久以来辛勤的苦练、丰富的阅历,是不能写出能打动人心的作品的。
一个作家,必须深入现实的生活、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必须亲身去获取第一手的素材。在自己房间是想不出好的作品来,但也需要读书,借鉴其它的艺术形式,如美术绘画、神话传说、民歌和口述故事,这些都是他们的素材;当地人的风俗和生活习惯、写的故事以身边人的原型,这些人要么是儿时伙伴、同学、亲人等等;从传统的诗歌、小说,从外国文学大师模仿和借鉴写作方法,从当地的县志、图书档案找历史资料。在传统纯文学领域,更是如此。
大师级的作家,他们更善于思考,更善于从山川中汲取精华。他们会比普通人想得更多,想得更深入,他们给万物都赋予生命。
一般人看来,司空见惯的平常事物,在他们的笔下,却写出了丰韵与内涵,难怪写出了《月亮与六便士》的英国作家毛姆,对于自己写作的目标是:简洁、悦耳与清晰。
真正有生命的作品,即要做简洁,一般的观众能读懂,读出他们自己的身临其境之感、同时如音乐有起伏、有低谷与高潮、对读者有强烈的吸引力;读者心中说不出的话,表达模糊、倾诉不充分的情感,借助小说中的清晰呈现,达到共情与共鸣。
贾平凹的商州系列散文,既是一个个小故事、又白描似勾勒出秦岭大山里的风俗画,有一种小说的代入感。
这些有名的作家和作品,像是当地的名片。其实每个人的家乡都有特色,只是缺少写书人将山河和人物融合,将历史与现实、将自然风物拟人化,将一切静的事物写活,或者我们周围的世界本身是活的,只是在普通人的眼里,没有发现周围世界的美,这里所说的美,并不是完美的意思,而是赋于它们真实、展示心灵景观与故事片、写出了土地与历史的灵魂。
每个人都可以站在自己的角度,描绘我们生活的世界,需要是如何用文字写出活的、变化又充满丰富、独具一格的特色。
汉语文字源远流长,有深厚的历史人文底蕴。大多数只看到表层现象,也只能写出眼中所见,并未深入思考,将其清晰、意象又升华。
凡夫俗人呆板地每日、桎梏于自己的思维模式中。
普通人只能写一些平淡、千篇一律的语言文字,即使自己读了,也觉得索然无趣,好作品需要扎根于深层的基石,需要将万物联系起来,需要用文学的语言,用修辞与故事来表达。
在写作的大师面前,就如站下着耀眼的星空下,衬托着自己的渺小、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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