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正好遇到村有三位老人去世,都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一位是邻居,八十多岁的老奶奶。刚到家的几天,看到老奶奶总是孤独地坐在,儿子媳妇宽敞的平房旁边一间低矮潮湿的小屋门外,这间小房子是儿子媳妇专门建给老人住的。没几天就听说老人去世了,原因是:五天没吃没喝。
听了虽然惊疑,明明好好的整天坐在门外,怎么就突然走了?接着就看到白色的鲜花扎的花篮,从家门一直摆到路边。厚重的实木棺材也运来了,最少也要几千元,几个劳力抬着都吃力。点丧是一路的哭声,村里人去烧纸钱的热闹。唢呐吹了两天,哭唱的悲切声,从傍晚一直到子夜,连绵不断。下葬是孝子几步一跪,一路痛苦的样子,棺材盖,花圈,让人感觉丧失办的热闹。
但如果你知道这位老奶奶的死因,心也没办法平静,而是愤怒,听说看奶奶不舒服躺在床上,儿子五天不给老人吃,不给老人水喝,是渴死的。我听了心跳都停止了的感觉,五天不给吃不给喝,对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奶奶是怎样的煎熬啊?!知情的人说:“去看她,老奶奶渴的嘴张着,已经不能说话,指着嘴,想喝水。”这位知情人就说:“你想吃想喝就握我的手,可怜的老奶奶就用力握她的手,只是已经没力气说话,但老奶奶的儿子不让给喝水,也不让给东西吃。一天夜里四点多,老奶奶的儿子去看看。发现老奶奶真的死了,而且已经僵硬了,嘴还是张着的,具体什么时候死的,也不知道,就赶紧给穿了衣服。”
我问:“她没女儿吗?这几天女儿没来看她吗?”大家说:“就一个女儿,死好多年了。”我感觉特别的凄凉,儿子小的时候。老人是如何的疼儿子,怕渴了怕饿了,好的给儿子吃给儿子喝。孙子小的时候又这样疼孙子,就在老人没有力气生活的时候,儿子媳妇孙子竟然五天不给吃,不给喝,活活渴死饿死,然后办个风风光光的丧事,又捞了一笔。这样做真是天理难容!老人还留下了一万多的私房钱,有钱有什么用,人老了没力气买东西了,儿子孙子又不帮着买。
看着这是一个中国典型的四世同堂,其实只有四世,没有同堂。儿子媳妇孙子重孙子住的宽敞明亮,老奶奶一个人住在低矮潮湿的小房子里。在农村一种很常见的现象,老人老了,没有劳动能力了,就在自家的田头,或自家的房子旁,建一间低矮的简易房度晚年,看到这种陋习真的心酸,难道老了就这么凄凉吗?为什么不能父慈子孝,四世同堂,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呢?
或听到这种情况只有我一个人吃惊,只有我一个人觉的天下奇闻,大家说:“你整天读书,不知道社会上的事情,许多老人几天不吃不喝死的老人,基本都是给渴死饿死的,刚死不久的那位爷爷也是三天不给吃,不给喝,硬是渴死饿死的。我读书的时候,同学的奶奶也是三天不给水喝渴死的。”我听了有这么多可怕的儿孙,心都是冰的。好在我们大家族没有这种情况,我们兄弟姐妹对各家的老人都很孝顺,所以我才这么晚知道社会上的这种陋习。
想起了《红楼梦》里的《好了歌》:“痴心父母古今多,孝顺儿孙谁见了。”虽说得有些偏颇,但茫茫人海孝顺的儿孙很多,不孝顺得儿孙也存在,这些存在的少数人,已经够让人心寒的。我的心很难平静,想想可怜的老奶奶一辈子疼儿孙,儿孙那样对老人,真是心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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