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我破天荒的戒掉了有二十多年麻龄的搬砖运动,重操旧业,重新拾起了闲置荒废多年的文字,将修长城的时间用来潜心码字。倒也有诸多文章见诸各类媒体平台,报纸杂志,并承蒙读者厚爱,圈得不少粉丝,也加入了些协会,浪得一些头衔,并和师父曾令琪先生一起肆力创办杂志,想为如我们一般有着文学梦想和初心的人们创造一个可以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和平台。
于是乎,在我的生活中便增添了许多有关文学的那些事儿,让人感触颇深。
当偶尔与同伴闲聊,感叹生活的艰难时,小伙伴往往会惊掉下巴:“笑话!你还会缺钱?我看你一年发表好几十篇文章,一篇少说也几百上千,光稿费你也有好大笔收入,还有杂志也卖好多钱,况且你还有几份工资,十足的富婆好不?真是饿鬼叫,饱鬼也叫……”我脸红红地,弱弱地告诉他们现在写作稿酬很低大多只几十百来元甚至是没有稿酬,我们民刋办杂志的每分钱都需要自筹不倒贴就不错了时,大家都鼻子一哼:“切!装啥穷,俺又不跟你借……”然后觉得我那么实诚的人咋就那么虚伪了呢,最好离得远点儿。而我深知自己的文学功底和修为仅限小敲小打的怡情,不敢奢望如大家名流般巨著煌煌身价赫赫。
有时和朋友聚会,大家会适时提起经常在微平台读到我的文章,说很喜欢,常点赞。我也会戏谑地说句是“喜欢就打赏点啊,以资鼓励一下”。伊们马上会义正辞严地轮翻轰炸:“文学咋能谈钱呢?一谈钱就庸俗了”;“文人应该是清高的,要打赏就是种玷污,看来你还不能免俗啊”;“就是就是!想要挣钱就别去装成文艺老青年”……一脸地鄙夷我这伪文人,那语气非得杀灭我骨子里残存的铜臭味儿不可,做为朋友,保持我灵魂的纯洁性,那是责无旁贷。哈哈!虽为玩笑,俺还是一边露着笑脸诚恳地接受无产阶级的再教育,一边深为自己忘掉了吴敬梓和曹雪芹,忘掉了朱自清,丟了文学的脸而羞愧不已——文学,不该沾染人间烟火的。同时仍会为间或领到的为数不多的微刋打赏和稿费以及那“你写那么多干嘛,老子都打赏累了,零花钱都破费光了”的调侃而感动——为那份对文字的激励与尊重!我承认,俺终究是个肉眼凡心的俗人。
以至于,每当遇到极富文学情怀的巨商富贾慷慨解囊赞助杂志或是得到深怀文学初心的官员政要们的高度认可极力推崇之时,我们都心怀感激,更加充满信心而执着笃定地坚守这被边缘化了的难沾阳光雨露的文学阵地,殚精竭虑地为缪斯的门徒们开辟一片可供耕耘的南山与心灵栖息的牧场(在这互联网时代,电子书,各类公众平台应运而生,方兴未艾,大多数人追捧网络的碎片化阅读,多数创作者也热衷网络写作投稿和发表,纸媒及其阅读少人问津,门庭冷清。然而,世间很多事都充满难言的尴尬——读者与作者更认同的以及各种评奖认可的却是纸媒上发表的文字)。可有时当我们秉承不厚名家不薄新人的理念善意地抛出橄榄枝时,人家还嫌弃咱只有国际刊号稿酬太少而嗤之以鼻,十足的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啊!
此外,想把写作仅做为爱好,随心所欲,有感则发,不追名逐利,不结集成册。但勤耕细作多年却无一本正规出版的属于自己的著作,就算“吹得白泡子翻”也充其量就是打打酱油的散兵游勇,都是“土八路的干活”,难登大雅。试想化为青烟之后,除了一抷黄土,什么痕迹也不曾留下,不能不说是种遗憾。耗费财力去出版一两本吧,还得想方设法的举行些诸如首发式、演讲会、分享会、签名售书之类的活动,尽可能地扩大影响,劳命又伤财。放家里吧,都骂太占地儿;热情赠送些给别人吧,可能也弃如敝屣,抑或是像“白云”说的“擦屁股吧又嫌纸硬”,说不定过两天就在废品店见面了,纯属自寻烦恼,所以最终也想而却步。
再者,时下全民更多的是热衷于刷视频,玩抖音,开直播等等,人心浮躁得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能沉下心来读书读纸质书籍的人已成跟不上时代节奏和步伐的“古董”“奇葩”。据有关调查:中国人在2018年的平均阅读量是4.67本,而这个数字在美国是9本,日本则更加夸张,达到了40本。君不见,为数不少的老总办公室的书柜里,琳琅满目的书籍只空有一个书壳附庸风雅;君不见,越来越多的人可以对令人咋舌的奢侈品趋之若鹜,挥金如土,让其买本书时却是犹豫不决一毛难拔;而那些藏书汗牛充栋,却往往只为装点门面,束之高阁之专家学者也绝非鲜矣。至于文人嘛,若不善交际足不出户,有人会说你不食人间烟火,名不见经传,闭门造车;时不时参加些讲座或社交吧,又有人说你追名逐利,追捧名家,招摇过市……
凡此种种,尴尬不已。仅限自我解嘲,聊以自娱!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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