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一直停留在结婚那天,休息室里,咳嗽咳得满脸通红的父亲,她在被费希则拽出休息室的时候,和父亲对望了一眼,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愧疚。
但她并不觉得父亲亏欠了她什么,关于那件事她相信真相并不是那个样子的,可却因为那件事,夺走了她爱慕着的希则哥哥阳光爽朗的笑容。
想起那一天,她放学回家,对于丢下她先回家的费希则她是不满的,怒冲冲的就赶到家,经过父亲的书房时,就看到费希则正站在里面,她并没有多想什么就直接推门而入。
本想开口抱怨,却看到对方愤怒的拿起她父亲书桌上的砚台就朝门口的方向砸来,她还记得那砚台擦过她的脸的感觉,以及对方随后朝她望来的眼神,阴狠愤怒!
回想到这,她不由得浑身发冷,战栗的感觉从她心底最深处涌了出来,特别是抬眼望见的是,对方那毫无温度的眼睛,尽管脸上堆着适度的浅笑,但看在她的眼里,却是那般冰冷。
“沐小姐,请节哀。”在沐琦望着父亲的遗照默默的流泪的时候,那些来参加她父亲葬礼的人,陆陆续续的来到她的身边宽慰着她。
“谢谢,你们来参加。”费希则站在沐琦的身边,揽着她,看起来俨然是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这会笑容得体的应对着上前来的人们。
浑浑噩噩间,沐琦听到来访的人的低声交谈。
“沐家也是好福气,找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女婿,要是让我也找到这么一个能干的女婿的话,折寿我也觉得值啊。”来访甲一脸羡慕的说着。
“值?那你看看沐总有没有这个福气享福!”来访乙带了些讽刺味道的说着,而随后像是要说的话很隐晦般,特意将声音压了压,“听说沐总十几年前为了侵吞费家家产,安排了一场大戏,弄死了那费家当家,而这费希则就是那费家遗孤,你说这当时的谣言是不是真的?”
“不会吧,要是真的,这个费希则怎么可能娶他女儿!”来访甲像是被对方说的话给吓到了般,这会没忍住的惊呼出声来。
随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便立马捂住了嘴,一脸尴尬的扫了一眼聚集到他身上的视线,默默地拉着小伙伴往角落退去。
而他们以为说得很小声,却不知道他们这个话全程都传进沐琦的耳里,甚至可以说他们是故意说给沐琦听的。
没想到到现在还有人在谈这个,还在父亲葬礼的时候,真是人情凉薄。
沐琦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说不出是嘲讽自己还看不穿这些,还是嘲讽父亲做了那么多好事死后却一点也没有人想起过,反而是那件莫须有的事情隔了这么久还被提起。
就在沐琦感慨自家父亲待人友善多年却落不到任何好名声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像是起了什么冲突般吵闹了起来,便朝那个方向走去。
“怎么了?”沐琦拨开人群走了过去,就看到一个满脸胡渣看起来格外潦倒的中年男子正浑身酒气嚷嚷着,便不解的开口问道。
“小姐,这个男人说要来拜祭老爷,说是故人。”保安人员一脸嫌弃的看着面前邋邋遢遢的中年男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信。
“于叔?”沐琦并没有因为对方穿得破烂,看起来形同乞丐,而带有色眼镜,反而认真打量对方,这才看出对方的身份,他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家之前的管家,于三多。
关于于三多,沐琦一直存在疑惑,对方工作认真,待她也是极好的,小时候她还戏言要当对方的新娘呢。
但不知道为何却被她父亲给赶走了,只是后来她从现在的管家秦叔那里打听到,对方手脚不干净,偷了家里贵重的东西。
“沐小姐,你长大了呢。”于三多在听到沐琦的声音后,便抬起头望向她,脸上那颓废的样子瞬间减少了些,但邋遢的样子还是掩盖不住。
“让他过来,他的确是故人。”沐琦不得不说,对于于三多的到来,她是有些意外的,当然更意外的是对方此时的样子,真的是和当年那个文质彬彬的他出入相当的大。
“是。”保安人员还是有些不是很赞同放这么一个邋邋遢遢的人,但在沐琦强硬的态度下,他们还是让开了。
“有时候衣冠楚楚的未必就是好人。”于三多扫了一眼那些用异样眼神看着他的人,嗤笑的丢了这句话,然后跟着沐琦向中间的灵柩走去。
“于叔,真是抱歉,您能来送送我父亲,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虽然我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但我相信于叔你不是那样的人。”沐琦望着身边有些佝偻的中年男子。
尽管浑身散发着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颓然之气,但沐琦却依旧感受到对方还是当年那个直爽的人。
“沐小姐,你、还是没有变呢。”于三多像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说这话,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于叔,人总是会变的,只是愿与不愿罢了。”沐琦有些苦涩的说着,视线则落到刚走开去和来访的人寒暄的费希则身上。
随后两人安静的走到了灵柩前,于三多望着灵柩上那黑白遗照,手有些抖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酒瓶,猛然抬头灌了好几口酒,像是接下来的话需要借助酒劲才能说般。
“于叔,你慢点喝。”沐琦被对方这灌酒的架势给吓到了,这会有点担心的说着,却不料她这话才刚吐出来,对方已经借着酒劲吼出想说的话。
“你活该!”于叔对着沐父的遗照,第一句就甩了这三个字,随后又接二连三的重复的吼着这三个字,如果不是他一边吼着这句话一边哭的话,沐琦都要怀疑他是来砸场子的。
“于、于叔?”沐琦望着喊累而跌坐地上的于三多,有些担心的喊道。
“老爷是怎么死的?”于三多有些无力的问。
“心脏衰竭。”沐琦眼神有些暗淡,在说这话看那照片的时候,她有种恍若隔世般。
“怎么可能,老爷的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心脏衰竭?”于三多猛然抬起头,满眼不可置信。
在他印象里,沐克非是一个非常注重养生的人,每天都保持运动,吃的东西也很讲究,如果说他是交通意外的话,他还会相信,但说他是心脏衰竭,他却是不信的。
“怎么将他放进来了,来人,将他赶出去。”就在沐琦准备回答于三多的话的时候,费希则沉着脸赶了过来,对着不远处的保安喊道。
“是。”保安有些尴尬的对望了一下,但很快便应声赶来,微微偷瞄了一眼沐琦,像是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是我让他过来的。”沐琦在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微微抖了抖,因为她感觉到费希则的怒气。
“你以为你有权利做这个决定?”费希则凑到沐琦的耳边,冷冷的吐出了这句话,让沐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后他伸手拉住对方,一把将她给拉到怀里。
将她的脑袋给按在肩膀上,接着对着还犹豫不决的保安喝道,“愣着干什么,将他给我赶出去,都把她吓坏了!”
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能离开,只是费家少爷你个白眼狼,老爷好心收留你,可不是让你欺负我们小姐的如果你再这样犯蠢的话,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于三多虽然喝了不少酒,此时有些醉,但还是能看出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可他能做的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将于三多赶走后,费希则便将剩下工作交给了秦叔,然后不管沐琦是否累了,便强行的揽着她往旁边的休息间走去。
在外人眼里,就只是沐琦被刚才那个宛如乞丐的邋遢男子给吓坏了,都不由得同情起她来。
“怎么,你难道还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沐家大小姐么!”在走进休息室后,费希则就将沐琦往里面一推,然后就把房门给关上,并上了锁。
“于叔和我爸也有好几年的交情,只是让他见见我爸而已。”沐琦忍着被对方那么一推而摔到地上的擦伤,有些示弱的说着。
“然后呢,这关我什么事!我有同意让他进来么!”费希则冷冷的俯视着地上的沐琦,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怒气。
“你在忙,没必要连这种小事也……”沐琦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这让她稍稍有些底气回应对方,但话还没有说完,肩膀就传来了一阵疼痛。
“怎么他这么邋遢,你还看得上?恩?”费希则紧紧地抓住沐琦的肩膀,然后将她从地上给拉了起来,接着将她按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他送我爸最后一程。”沐琦被对方这么粗鲁的一捏一推之下,疼得她眉头不由得紧紧皱到了一块。
“你是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还是假不知,我都无所谓,但你都给我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以后都是我的,别以为沐克非死了,我就会放过你!”费希则凑到沐琦的面前,低吼了这么一句。
“希则,今天能不能不要说这个。”沐琦知道费希则正在气头上,不管她做何解释,对方都听不进去,更何况此时她也没有那个精力去辩解。
望着沐琦脸上那化不开的哀伤,费希则心口的那团怒气,越发的熊熊燃烧,仅存的理智在这个时候彻底崩毁,只留下一个强烈的念头驱使他,要让对方永远记住她只属于他。
面对安静下来的费希则,沐琦心里很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对上对方的视线,结果像是点燃了什么般,只见对方那修长的大手扯落了她的衣服,任她如何用力都挣脱不了,只能强忍着泪水承受着屈辱,等待结束的那一刻。
“碰”的一声,在失去了对方的支撑,沐琦直接就摔到地上,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找衣服遮住身子,下巴便被费希则紧紧捏住并强迫的转向了他。
“记住,你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资格弄伤!”费希则甩下这话,然后重重的吻住了对方柔软的唇瓣,甚至一早就将对方的手给紧紧地抓住,不给对方任何反抗的机会,直到自己满足为止。
“这只是刚刚开始!不要妄想用什么真情来感化我,我对你们沐家的恨此生难消!”费希则丢下这话的同时,还很很地将的沐琦给推开,接着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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