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

我和弟弟念的是同一所小学和初中。那时候，我的学习成绩很好。我的同班同学瑛，她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她的妈妈是我弟弟的班主任。每天弟弟总是蹦蹦哒哒的跟着我上学放学。中午，我们一起聚在弟弟的班级里和瑛还有她妈妈一起吃饭。很多年后，弟弟对我说，瑛的妈妈，也就是弟弟的老师，总是说，你要像你姐姐学，你看她多优秀，成绩那么好，你却总是调皮，你什么时候能赶上你姐姐。好多年后，弟弟把这些老师的话告诉我，我心情有些沉重。我不能回头去埋怨那个年代的小学老师，弟弟整个小学的成绩并不好。他没有因为老师的激将法而热爱学习。他也不理解激将法，不理解老师的苦心。他不关心他的名次。他迷上功夫，像很多男孩子一样。有很多的武打电影。尽管我们都是知道气功很虚无。知道这世界已经有各种现代武器，生化武器，核武器，还迷恋武功，迷恋武打小说，我们是自愿的。这和迷恋科幻小说的人群是殊路同归。我们迷恋的本质有什么不同吗？

当年的我，爱弟弟，投其所好，就把攒了好久的零钱，给他买了一把宝剑。他好欢喜。他终于有了一件武器，一件玩具，一件他英雄美梦的道具。美国总统川普，我总觉得他像金庸笔下的老顽童，他学没学过气功，我不知道。我觉得他是谐星转世投胎吧。

我们上学的交通工具是5路公共汽车。无论你坐到哪里，都是五分钱。这五分钱，有时候放学时，我们会走路，省下来，买一个冰棒吃。因为不着急回家。甜甜的，有滋有味儿的一路。车厢里总是那么拥挤。有时候，我最后一个上车，书包被车门夹住，留在车门外面。就这样一路动弹不得。那时候路上还允许跑马车。我们恳求赶马车的乡民，给我们稍个脚。从来没有被拒绝过。坐在马车后面，摇摇晃晃，很舒服。听说习近平主席年轻的时候也常常和农民为伍，后来成为主席，国事访问英国，和伊丽莎白女王同乘金色的南瓜马车。他的心中一定知道哪一个马车更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