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快,一晃回坡已快一个月,一晃又要再次回去。事事难料,曾经的我很多年都难得回去一次,今年只相隔一个多月。写简书的初衷本是为写游记(回家探亲也算),而我上次的回程竟没写下什么文字。为了给下一段旅程的文字有个铺垫,就让我凭着记忆写几篇纪念的文字吧。
经过六个多钟的飞行,我们的飞机终于降落在位于咸阳的西安国际机场,时间已是半夜一点。
”按照中国方面要求,在下飞机前,我们要对机舱进消毒,请大家继续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广播里传来了空姐用英文和中文的播报声。不久,有位空姐从机舱的前面走来,向着机尾走去,她的两手各捏着一个小瓶,举在略高于肩的两边,走过时,那瓶口喷出了白色的雾气洒向了两边的旅客,我摒住了呼吸,依旧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药水的气味。她目不转睛的笔直的走去又走回,那高傲的神情像是走上T台的女神。消毒完毕,大家纷纷起身去取行李架上的行李,我也迅速的将我俩的行李取下,放在要前去的路中。
“各位旅客请注意,”这时广播里又传来了空姐的声音,“我们接到中国方面的要求,中方将派检疫人员登机抽检,请大家继续坐好在自己的座位上,请保持道路通畅。” 我急忙将放在路中的两只小行李箱靠向座位的一边,乘客们又纷纷的坐了回去。
“不是早就取消核酸了吗?抽中的人会拉去哪里?”我小声的嘀咕。夫人摇了摇头,我们静静的等待。“该不会抽中我吧,”我笑着说,心中忐忑。虽然明知自己是健康的,可又有谁愿意被折腾?时间真慢,机舱内静悄悄地。记得上次女儿回国,并没有听她说起有什么健康检测啊。我弯下身体,透过飞机小小的悬窗可以看到窗外的一小片地方,外面灰蒙蒙的,空荡荡的飞机下有着秋瑟的清凉。静静的机舱内有着细微的声响,有人嘀咕,有人张望,有人闭目养神在座位上。
“请申报了二维健康码的旅客可以先下飞机。”空气中终于传来了久等的声音。我和夫人早已在登机前就申报和截屏了健康的二维码,就立刻起身跟着前面的人向前移动。我们的座位靠在机舱的前部,我们的前面也就只有两排座椅,也就没几个人。他们一个个走出机舱,也就走了几步,就走出去了几个人,就在我们前面还有两个人时,又被空姐突然拦住,她说:“先下去十位,请大家再等待一下。”我转身望去,身后站着黑压压的人群,有的人又坐了回去。‘’难道出去的人是被检测的人吗?久居番外的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世面,但我知道这都是为了祖国人民的健康,那就入乡随俗吧,这是我的故乡。‘’
突然前方的驾驶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位高大的印裔飞行员,他们瞄了一眼机舱,又对望,然后一位转身进了厕所,另一位则贴着空姐耳语。我半蹲下身子再次望向窗外,外面依旧是灰蒙蒙的,灰蒙蒙中看不到一个人影。焦急的我感觉时间似乎停止,机舱内显得格外的安静,只等声音再次传来。那声音再次传来,“各位旅客可以出舱了。”这是空姐发出的‘’解放‘’的声音,我们再次向前行进,我们走出了舱门,我看到机舱外站着众多穿着防疫服的工作人员,他们站立在两边,他们也辛苦了,我从他们的中间走过,目光不敢有半丝歪斜,走向那通往海关的狭长的走道上。
‘’看来最先下飞机的人就是被抽检的人,”我笑着对夫人说,“如此看来我们后面的人就都不用去检测了,那么万一前面有人被检测出有问题,我们将全部被检测一遍吗?”夫人笑了,没有人知道。
我们顺着行人一路向前,中途突然又被一穿着制服的女士拦住并问道,‘’拿的是什么护照。‘’夫人说“新加坡。” 于是又被拉去一边的电脑屏幕前,按着她的要求再次屏幕上的提示去填写资料(中国护照豁免)。我站在一旁等待着她。填完后需要按手指,她按了一次又一次,屏幕上总是显示出‘’验证失败‘’。于是我叫来刚刚拦住她的工作人员来帮忙,方得通过。我们接着走向关卡,我们终于走近了关卡。这时又有海关人员拦住问道,“哪国人?”夫人回答 “新加坡。”海关人员抬手指向了左边的前方,那里有着几个通关的柜台,柜台内有着几位工作人员。“你呢?”他指着我继续问到。我说“中国!”他抬手为我指向了近旁的特殊通道,那里有着一排自动扫描护照的机器,我将我褐色的护照放了上去,门瞬间打开,我走了出去,回到了我的国家。而我的夫人还没有出关,她还等在那个柜台里面,柜台前虽然只有两三个人,她却等了很久很久,我远远的看着她,终于,她抬起头来,拖着行李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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