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沉湖镇方园数十公顷的松石湖,南岸边有一个村子,名字叫芦苇村。村头有一户人家,户主芦姓,三十岁得子,取名芦笙。芦笙上头曾有5个哥姐,均因各种不名病因而夭亡。现在又添男丁,当然喜欢的不得了。婴儿时的芦笙,长得虎头虎脑,两口子内心里则耽心这个孩子像他的哥姐一般养不话。于是请了算命先生测八字,指引迷津。给孩子取了个女孩名字,耳朵上打个洞,戴一只银耳环,颈脖子上套一根银项圈,两只小腿上各围一条小银链。除此措施之外,还格外将芦笙过继给邻居兄弟做螟蛉之子。这一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松石湖因有一块“华严浮石”而命名。而“华严浮石”为沉湖八景,据说有一个很美丽的传说,传说近乎迷信,姑且不予采用。但“华严浮石”旧址岸边却建有一所公立小学,这小学又不是完全小学,只有初级小学。芦笙在松石湖小学读完初小,因为成绩优异,被镇上的沉湖高级小学录取,读了一个学期五年级,选进跃进班。当时小学为六年制,芦笙只读半年跃进班,九月被沉湖初级中学破格录取。
芦笙的父亲,是个典型的农民。性格却是一个敢争敢拼的角。据说祖上从云贵高原迁来现地,大约不止三代了。到了芦笙父亲这一辈,家里留下唯一一件祖传之物——一管芦笙。可能芦笙的祖上与苗族有什么瓜葛,或许他们本来就是苗族,不得而知。眼见儿子喜欢读书,成绩又是出类拔萃的,俩夫妇下决心,砸锅卖铁也要供儿上学,说不定今后上个大学,虽不能说光宗耀祖,至少也可以在乡亲们面前,直起腰杆来。
芦笙也没辜负父母,三年初中,直接考入县城一中。县一中,人才济济。芦笙也能在本年级同学中稳居上游,实属不易。他读的是文科班。之所以选择文科,这中间有一个不能告诉人的秘密。还是在松石湖小学摇头晃脑读古诗的时候,被语文老师的《华严浮石》传说迷住了。知识渊博,能言善辩的启蒙老师给小学生芦笙植入了一个作家梦。于是一路走来,芦笙语文成绩从小学到高中毕业,总是名列前茅。心里朝朝暮暮做着美梦,而美梦居然成了动力源。督促他一点也不敢懈怠。
眼见得三年三个三百六十五天,芦笙的父母天天盼呀盼,盼来1966年的文化大革命。备战高考,正准备最后冲刺的芦笙们,不得不停下脚步,放下文化学习,进入到叧一种人生轨道。
二
高考停摆,延续十年,此为后话,不叙。芦笙回到了阔别三载的芦苇村农家。儿子缀学,总算安然返家,俩位朴实农民开始重新谋划儿子的人生。为延续香火而不遗余力,张罗着满天下寻觅媳妇儿。就是在这个时候芦笙碰到了人生的一个铭记终身的贵人,他就是松石湖公社的党委书记白东升。
白东升安排芦笙前往松石湖小学,当上了一名代课老师。
松石湖畔的小学校,环境格外雅致。学校两排建筑,前排教室,后排,教工办公室,宿舍,食堂并在一堆。
学校教工二十余位,校长是一位女性,旗下除芦笙外也均为女生。连食堂厨工,也是一位壮硕的女性。标准的女性王国。芦笙因为胸怀远志,被包围在脂粉之中倒也无惧。不卑不亢,和大家保持和平相处,关系友好,正常。因而在同事中还博了个冷面书生美称。加之小学教学工作,门坎不高,堂堂县一中高材生,这里又是曾经的母校,熟识的环境,和一群小不点打交道,还不是得心应手,轻松搞定。每当空堂,或者午休,或者放学后,甚至大部分礼拜天也懒得回家。教工宿舍一钻,木板门关上。推开临湖靣的玻璃窗,坐在临窗的办公木桌旁,摊开稿纸,写起小说。开始了他的人生第一梦——文学梦。
与芦笙同时进入松石湖小学的,还有一位刚从省城一所中等师范学校毕业分来的公办女教师,她的名字叫做白静。女孩子中等偏高个,白净的圆脸上两条秀眉,一双晶莹的大眼。一笑起来,美脸的两边立刻出现两个迷人的酒窝。恰好又生就一副玲珑剔透的身材,两条修长的腿。实在是青春靓丽,美丽动人。
芦笙斯斯文文,一表人才。白静窈窕淑女,人见人爱。两人因为同在语文教研组,冷热互补,日久生情,一个学期下来,热情奔放的白静居然热恋上外表冷漠的芦笙。
冬雪降临,寒假开始,芦笙责无旁贷地获取护校任务。学校离家并不远,白天可回家吃饭,晚上宿在学校。雪夜,松石湖万籁俱寂。办公桌前,煤油灯下,未来作家奋完疾书,稿纸一摞摞堆积起来。
在这个冬闲季节,芦笙的父母张罗到了一家张姓人家女儿。父亲悄悄的去侦查了一番,张家姑娘年方十八,脸嘴可人
,身体壮实。张家家境不错,且儿女双全。两家相较,也算门户相当。母亲又去复查一遍,回家来立即拍板,只待天放晴,叫回儿子前去相亲。两口子笑在眉梢,喜在心头,睡梦里都呵呵笑醒来。(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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