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一个词语来表达农村夜晚给我最直观的印象,那一定是寂静,一个比安静还要静许多的词。
由于诸多原因,时隔半年再次回到奶奶家,没想到竟是这种感觉。
站在庭院中,偶尔可以听到屋前屋后一个人急匆匆的脚步声,亦或是两个人模糊的轻语声。在这个平均九点入眠的偏僻村子里,仿佛在外面正常说话都怕吵到隔壁的邻居。
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听到的只有风声了。刮动树叶的哗哗声,穿过门缝的呼呼声,吹飞袋子的㗭㗭声。这是最为聒人的。没有鸡犬相闻、没有嘻声笑语!与我童年印象大相径庭。可能有活力的人都去县城发展了吧。
或许为了与这寂静的夜晚相配,入眼的也尽是黑暗,尤其在没有月色的夜晚中,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即便置身于如此的黑夜中你也并不会感到闷,因为当下肌肤感受到的是微风拂过的舒爽,抬眼望去就是满天繁星。
繁星在这样一个慢节奏的情景中,你难免回想起路过的辉煌与挫折,当展望一下前路的阔然或险阻。
黑寂的夜晚总能激起人的凄凉伤感之情。此刻你明白了李白“低头思故乡”的孤独之境,明白了杜甫“天地一沙鸥”的缥缈之感……
乡村的夜是令人诧异的静,若不是满身疲惫,断不可能立即入梦,你的思想大概会神游天外。但对“新人”而言,常用的就是引导一番道路:出了家门,穿过一条小巷,踏上主路(略宽的泥土路)。沿着主路一直向北,几分钟后路过一汪池塘。向东、再向北,走了大约三四里,终于见到了公路。这时,回望来路。树,都是树,分布在小路的两旁,围着池塘,更远处似是树林的地方依稀透着几点萤火虫似的灯光。
萤火虫似的灯光树木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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