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
优秀练笔之163

优秀练笔之163

作者: 听语堂 | 来源:发表于2018-12-01 20:39 被阅读526次
    优秀练笔之163
    1.外公的手                          沈承熙

            我的外公慈祥、和蔼,有一双勤劳能干的手。他年纪已经大了,我们让他好好休息,保养身体,但他总是闲不住,

            周末,我们回老家,外公在家旁的路口翘首以盼。一看到我,摸摸我的头,握握我的手,和我叙家常。他的手很粗糙,有很多老茧,手背上不少地方裂开了,一看就是经常劳作的。外公的手很巧,每次回家,他都做很多美食给我吃,各种食材经过他的手,慢慢变成一道道经典的菜肴。外公的右手有点小毛病,只要稍一用力,有时会有点颤抖,每次炒菜时用右手撒盐总会不小心撒到灶台上。他知道我爱吃他做的菜,所以只要我回来,即便右手不便,但还依然为我做菜。

            我最爱吃外公做的红烧鸡,为此,外公每年都要养一窝的鸡给我吃。这次回家,就看见外公在做红烧鸡。只见他先在热锅里倒上油,放入生姜片爆香,再把汆烫过的鸡肉放入锅中,又加些酱油,因为撒糖时手抖控制不了量,就对我说:“沈承熙来,帮我撒两勺糖!”我小心地把糖均匀地撒在锅里,外公接着用左手握住锅铲反复翻炒,再加上料酒、足量的水,盖上锅盖开始炖煮。大约半小时后,掀开锅盖,鸡肉的颜色开始变深了,这时,再加上适量的盐,继续炖煮。接下来,我都守在一旁,听外公的指令,过一会儿就掀锅盖翻炒一下,闻着香味溢出来了,看着鸡肉的颜色慢慢更变深,汤也渐渐地变稠了。就这样,大约半个小时,用筷子轻轻戳一下鸡肉,肉质软硬度正好,撒些葱花即可出锅了。我看着,深色的鸡肉上缀着几点绿色,香气扑鼻,迫不及待尝一口,肉很嫩,汁很浓稠,堪称人间美味,外公摸摸我的脸,让我多吃点。外公拿筷子不方便,我也为他夹了一块鸡肉,他开心的笑了。饭后,外公总会削一个苹果给我吃,当他削苹果时右手不停地颤抖,我都担心他会削到手,便说:“外公,我大了,让我自己削吧!”而他却说:“不用,小事一桩。”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我在屋旁的田野中找寻到外公的身影,他正在挖青菜。已经入冬,天凉露重,深绿色的菜叶光滑发亮,叶片紧紧贴着泥土。外公右手背贴着泥土,将叶子微翻起来,待左手的铁锹插入土中,再揪住菜根部,将菜挖出来,抖抖根部的泥土,放进竹篮里。外公不是左撇子,就因为右手不方便,他就用并不熟练的左手使铁锹。这样的动作一直重复到竹篮里装满了菜,外公才慢慢站起来,揉揉他曾受过伤的腰。我跑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竹篮,毫不意外地看到他的手背上,又裂开了新口子,我很是心疼,外公却说:“手上裂口子很正常,又不疼。这是你们最爱吃的黑菜,我多挖一点给你带走。”

            这就是我的外公,用他的双手,给我们带来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温暖。

    优秀练笔之163
    2.爷爷的眉毛                    郁可欣

            想念爷爷的时候,脑海里首先呈现的就是爷爷的眉毛。

            一弯灵动的眉毛里,装着一个人的人生和沉淀过的性格。尽管岁月蹉跎,爷爷的眉毛也依旧刚正的挺阔着。

            年轻时眉清目秀的爷爷、对我慈眉善目的爷爷、生活中眉开眼笑的爷爷,都缘于爷爷有一双天然的剑眉,那双眉毛,是男子气概的象征吧,自眼窝处向上笔直的舒展着,根根分明,而又乌黑粗短,本是那样英气又硬朗,可在我憨憨的爷爷的脸上,却又显得那样可爱慈祥。

            每每归家,都要逢着阳光旖旎的明媚日子。而爷爷,总会恰到好处地,提着个洗菜小篮,不紧不慢地走出来,还没到我下车,那嘹亮的大嗓门儿便与我遥遥相应,“亮亮回来啦”,抬头,能望进的,是爷爷满盈笑意的眼眸,还有那双熟悉的眉毛。它已舒展到无限的大了,那是因为爷爷笑到开了花儿似的的脸庞。阳光顺着他柔顺的眉毛倾斜而下,在爷爷的脸上镀成一层明朗的色彩,他与父母亲寒暄时的精神模样,和那眉宇之间的幸福,总能恰到好处的,融进爷爷时而挑动几下的眉毛里,似乎,那双眉让爷爷始终年轻着,灿烂着,也足以让他的笑容不再孤独。这是我对归家最感温馨的一部分记忆。

            爷爷的慈眉善目,还来源于他有一颗文艺的心。母亲一直珍藏着一只口琴,尽管已经有点锈了,且少了一颗螺丝的一边用一根绳子绑紧着。母亲说那是爷爷年轻时在文艺团队里使用的;爷爷还会拉二胡,唱京剧,每每回忆起他的英雄史,爷爷整个眉都向上挑起,整个脸都是上扬的,眉飞色舞,是对此刻的爷爷最好的写照了。

            生来,我就有爷爷一样浓密的眉毛,就好像一道家族的印迹,能够让爷爷自豪而不含糊地向人家炫耀,这是我家的小孙女儿。爷爷总乐呵呵地望着我,那双眉,也总弯成一道弧。还记得那次,我发觉爷爷的眉毛长得愈发的长了,软软的垂在眉尾,颇有几分武侠小说里老道人的模样,因为长了,爷爷的眉不再那样立着了,和顺地垂下,已是寻不见当年的英气。爷爷一听我这描述,笑得合不拢嘴,摸摸自己已有些泛白的长眉毛,那嘴一咧,笑容又一次铺开在他脸上。“你呀,浓眉大眼的,可亏了我,化妆都不用画眉的。”我望着爷爷,那憨厚明朗的模样,心底里升腾着安逸的幸福。

            小时候,画在手腕上的表没有动,却带走了那美好的旧时光。依稀可看见爷爷在时间的磨砺中渐渐隐现的苍老。变白的眉毛就是那印记。我对自己说,常回家看看,陪爷爷,趁现在,趁爷爷的眉开眼笑还在眼前。

    优秀练笔之163
    3.那双手                        张庭嘉

            周日,回乡。远远地,便看见舅爷爷从房里出来迎接了。我心里一暖,笑意也不自觉漫上嘴角。哦,他在呢!

            渐渐近了屋子。舅爷爷扬起手,憨笑着挥动手掌。那双手,很明显是庄稼人的手,带着泥土的颜色,几道深深的沟壑刻在他手上,黑得格外醒目,让人看着心酸。他却不以为意,只是望着我们,认真的笑。

            下了车,我与妈妈快步朝舅爷爷走去。他双手比划着,嘴里呜呜有声,似在询问什么。舅爷爷儿时生过一场大病,病好后,却落下不会说话的病根。念及如此,我也比划起来,盼他能明白,我一切都很好。他于是眯起眼,朴实笑着,一个劲的点头。“说话”间,他再次抬起手掌,现在衣上擦了几下,又抓起我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他粗糙的皮肤在我手上摩挲着,有些疼。我却不忍把手抽出,只低头看着。我没有沟壑的手,虽不算白,却衬的他的手越发的黑,越发的粗糙。一股浓浓的土地气息扑面而来。

            曾听妈妈说过,舅爷爷很宠爱她。他的那双手,曾在寒风刺骨时,握着自行车把半天,去遥远的海边摸文蛤,只因为妈妈爱吃文蛤。那双手,常与泥土亲密接触,久而久之,便成了这副模样。而现在,只要我们回乡,舅爷爷必会到地里去,挖一把蔬菜给我们。临走时,必会塞给我一个袋子,里面全是他亲手种出的时蔬。我吃着吃着,脑海里会浮现出那双手,娴熟的种下一颗颗种子,又挖出一棵棵好吃的蔬菜。我便会笑起来,有一种心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脑海里,那双庄稼人的手挥之不去。有舅爷爷,真好!

    优秀练笔之163
    4.行走在高速公路上            刘  缘

            我是怎么做到行走在高速公路上的?其实不难,要么堵车堵成一条万里长城——一到晚上车灯像是在长城上点燃了烽火。那样别说行走,跳广场舞也没问题。或者像我这样,老家门口修一条未竣工的高速公路。它目前只通人,不通车,半路爬上去也可以。

            这条路刚修,先把它会经过的房子拆干净了,我们家隔了十几米幸免于难。我上初中以前这里还是个大土坡,如今公路的模样依稀可见。要爬上去可以说没有路,也可以说全是路——没有专门的台阶,只有一些陷进土里的凹坑可以踏上去,坡面上覆盖着竹网,估计是用来防止土块滑落的。

            某日下午,闲来无事,忽然有了想上去看一看的念头。很快我就来到了顶上,向南北望去,一片荒芜的景象,但又很雄伟壮观。全是泥土,前方望去只有无穷的泥土,只是偶尔有几条小缝,周国都是生锈和未生锈的铁丝张牙舞爪地伸向四方,在上面怎么走?只能往前往后罢!但是前方会通向何处呢?后方会够着哪里呢?只有数不清的泥土以沉默来应答。

            此刻,太阳还在放射出温暖的光芒,照在土坡上又无法被绿色植物直接吸收,反而充满了闷热的气息,若不是两边的树还能辅助吸收一些,恐怕会更热一些。地面开阔,然而呼吸并不畅快,细小的土颗粒,仿佛经风一吹,便会充斥在空气之中。事实上,确实每吸一口气,便有微小颗粒进入呼吸道的感觉。走了不多久,脸上有了蒙上一层灰尘的感觉,用手轻轻地一掸,手上也沾上灰尘了。每走一步,脚底与泥土摩擦,我可以感觉到无数土颗粒在我脚底下滚动。用力往地上蹬一脚,一阵灰尘腾空而起,风吹来,将灰尘打着旋儿捎走了。我现在所处的高度和许多房子平行了,我踮起脚可以看见各家的屋顶,还能看到更远的地方。远处的田野上,西瓜熟了,一个个卧在地上;玉米熟了,裹着叶子的玉米远看着也格外饱满;黄瓜熟了,远远地挂在支架上。当然,还有辛勤的农民们,向土地弯着腰,辛苦地劳作着……

            夜幕降临伤佛是一瞬间的事,出发时还挂着太阳,不久便慢慢开始昏暗了。

            过了将近一个月,当我再一次爬到高速公路上时,上面已不再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细小的土颗粒,大部分已经铺上了厚厚的油石子。据说,等到我差不多初中毕业时,这里就会建成一条真正意义上的高速公路了。

            这时,有几位工人在路面上来回忙碌,同时,远处还有几辆巨大的工程车正轰隆隆的运作着……

            我以后还有几次机会在上面行走呢?

    优秀练笔之163
    5.鸡笼坏了                          刘  缘

          试问莫非人与动物和谐相处到鸡可以上人的便道了?当然不行。

            那为什么老房子门口的便道上有一只鸡在走来走去?估计是让这只鸡散散心吧。

            那怎么又多了一只、两只?估计鸡笼坏了吧。

            等等,坏了?快把鸡赶回去啊!

            于是,我有的忙了,在外面已经有四只鸡逍遥地走在石子路上。

            鸡笼的侧面原本是牢牢系在墙边的,现在却松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我弯腰估计也能钻进去。这些鸡在笼子里待久了,笼子一开,也许它们嗅到了自由的气息,就一只接一只地冲出来了。为了防止它们出去“殖民扩张”(随意大小便),我肩负起把它们护送回家(赶回去)的重任。

            我有伟岸的身躯来震慑它们。于是,当一只鸡边走边在石子路上啄食时,我挡住了它的必经之路。从身高上来看,它看我,无异于我在仰望一栋30层的高楼。面对如此高大的身躯,这只鸡充满敬畏地绕到了一边。难道就没给我吓住吗?看来,不给它们一点颜色瞧瞧,有损于我的声誉了。我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瞄准一只鸡的后背,“咻”地发射出去,它在空中高速翻滚,似乎可以打掉三根鸡毛,似乎可以让鸡打到魂魄出窍,似乎它会被吓到直接溜回去了……

            不过一切只能建立在“似乎”的基础上了,事实上,它根本没有击中那只胆大妄为的鸡,而是落在了鸡笼里一只鸡的面前。它傲慢地用嘴触了触石子,肯定不好吃,不然它也不会如此嚣张地跑开了。其实客观地分析一下,我也只是怕它疼罢了,才没有特地瞄准,其实随便地用石子洒在它们身上,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我攥住一小把石子,朝它们身上洒去,立刻,它们就惊慌失措了起来,不过,它们似乎没有朝着鸡笼的方向跑去,而是四散奔逃。

            我冲向了一只跑的最远的公鸡,它仿佛要占领整个院子了,我用脚踢了踢它,它却向更远的地方跑去。我三步两步上前,挡住了它的去路,见旁边有一根当作柴火用的树枝,操起来赶它走。这回它果然向鸡笼跑去,一路扑腾翅膀,被赶了进去。其他的鸡也被这样赶了进去。可只过了一分钟,它们似乎好了伤疤忘了疼,又从里面溜了出来,更可气的是,有一只鸡特别嚣张,里面有一个铁棚子,它就跳上去,再从上面跳出了鸡笼。看来得用一些手段阻止它们出去。我把它们用树枝赶了回去之后,用几块大石头堵住了那个“出口”,还上“双重保险”,又在不远处放几块砖头,让它们即使可以费力跳出来,也跨不过砖头。没想它们的肌肉甚是发达,还是越过这沟壑。直到外公来了,把鸡笼修好,这些鸡才安顿下来,再也出不来了。

            看来,与其大费力气去掩盖错误这个表象,还不如去纠正错误的根源。

    优秀练笔之163
    6.奶奶的手                          施 璇

            我见过许多双手——尚还稚嫩的,软糯可爱的孩子的手;结实有力的青年的手;布满青筋,结着老茧的老人的手,但最令我难以忘怀,最熟悉的手,是奶奶的手。

            或是由于常干农活,那双手变得越发粗糙。秋冬季时,常会开裂。于是每见她时,手上总会缠着胶布,有时是崭新的,还是白色,有时已经泛了黄。母亲见了,总让她多擦护手霜,那些高档的护手霜却被她堆在衣柜的角落里,她说:“下了田一样要脏,还不如胶布裹得实在。”

            不像我的手,她的手皮松得很,掐掐自己手背,再掐掐她的,才发觉什么叫皮是皮,肉是肉。几条青筋布满她的手背,清晰可见。每每此时,她总会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搭在我的手上,温度自掌心相传。

            她的手似乎一年四季都是暖的。

            记得小时候在乡下上幼儿园,冬日早上总赖床。于是,到了快上学的点时,那双手就会探进被窝,找到我不肯穿袜的脚,她便用手把我的脚包住,帮我捂着,像是大冬天里的暖阳让我安心。等我适应了,便帮我套上袜子,偶尔蹭过脚心,特别痒,我就踢,她也不恼,由着我。

            也曾随她一起下过农田,到了播种的季节时,她前面就系一个大布兜。里面装着红彤彤的种子。到了田里,她就右手拿着小铁锹,斜着插进土里,再往上一提,左手抓一把种子,播三五粒在里头,再用脚踩踩实。她种得极快,每隔二十来厘米就下个锹,且不用丈量,几亩地在她心里都是有数的,走几步就该下锹。有时纂一把土,摸上两把,那些本无生命力的土,经过她手的抚摸,就瞬间有了生机,有了希望。那些土会遗留在她的指甲缝里,久而久之就成了垢,除也除不去,仿佛那些泥土,就融进了她的身体里,成了她的一部分,再也割舍不开。

            等我再长大些后,就随她去河边找芦叶。临近端午,要包粽子了。她把采来的芦叶泡在大盆里,再拿出三四片,剪去头和尾,一层层叠在一起,稍稍错开些。你看她手不知怎的一挽,那芦叶便成了小漏斗,她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掐着叶片,右手舀一勺米,往里头一倒,有时斟得过满了,她就用右手食指把上头的米抹掉,再稍稍抖上两下,那白白净净的米,便被安安稳稳地盛在里头,再拈过一颗蜜枣嵌在中间里头。偶尔她会给我两颗枣吃,等我再要,她却不肯再给,说小孩子不能多吃。我也不管,抓起一颗枣就往嘴里放,她就笑我是个小馋猫。然后,她就把余下的一段芦叶往下一压,压过那米和枣,后来又是怎么绕的,我也不甚记得了。只是记得当那红线缠过粽子打上结时,我已是能想象得出那些粽子出锅时,逸出的清淡的粽叶香,糯米香,还有那枣的蜜香味儿了。

            现在的我不常能见到奶奶了,可总惦记着那双温暖的大手,就好像她还在我身边一样。

    优秀练笔之163
    7.王老师的眼                    吴妤婕

            那温柔有神的眸啊,将我深深吸引——题记

            早就听闻她的美,于是期待着开学。清脆的高跟鞋声回荡耳边,时髦的穿着打扮,飘逸却整齐拢起的高马尾,淡抹的装容,那些美人的标志,几乎无一例外的,都在她身上显露。

            不过,最喜的,是那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

            我该如何去穷尽我的词藻,形容这样一双水灵的眼哪!似一汪清泉,透亮的,仿佛能照见人的心灵;如一片青空,澄澈的,不杂些儿尘滓。一个眼波流转,便叫人心醉神驰了。

            那双眼,饱含温情。每当我作业完成得好时,那眸子总是透亮的,闪跃着惊喜的光,“丫头,这次不错哦。”眼神里满满欣慰,长长的睫毛呼闪,嘴角配合着微微上扬,呈好看的弧度。

            也常有失足的时候,只要阅读题一错,我的英语成绩就会直线下降。每次,她会耐心拿着试卷同我分析,常常在解释完一道题后,目光聚集在我身上,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表达着她的内心,“懂了吗,丫头?”有时,犯了一两个极不应该的错误时,她也会嗔怪责备,带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愠怒,“这种题都做烂了啦,怎么回事?”那时的两眸,是极其深邃的,让人捉摸不透,既而又柔和下来,“下回一定一定得细心呀!”

            那次英语课,我突然肚子疼到趴在桌上,直不起腰来,说不出话来。同桌不知所措,王老师趁大家在做题,凑近关切,“肚子疼?要紧吗?”那一双眼睛里透露着关切与担扰,眉头微蹙。我摇摇头,她一下子松了口气,眉头舒展,眼中好似漾了清波,“实在不舒服,要和我说的哦!”

            读她的眼,我好像能听见清脆宛转的鸟鸣,舒缓倾泻的钢琴,似有似无的竹笛,一下子便能放松心情。我的眼前又仿佛展开了一幅清逸秀美的水墨画,墨点于纸上晕染开去,她灵动的眼神在每一位同学身上停留,用她极大的魅力留下一撇、一捺、一点墨韵。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呐!

    优秀练笔之163
    8.母亲的发                      张庭嘉

            母亲乌黑油亮的发里,终于出现了第一根白发。

            是在考前复习的晚上,母亲拿着历史书,细细密密的抽问我每一个知识点,我却不争气,一问三不知,只好悻悻低下头去。好不容易背到一个我会的,我猛地一抬头,神情激动,望向母亲。却遇见,难以想象的惊讶。

            母亲,有了白!

            乌黑的发丝在明亮的灯光下愈显油亮而美丽,只有那一缕白,硬生生插入深邃的黑色中,白的彻底,白的坚决。灯光下,微微泛出银色,我的感觉,亦幻亦真。此时,母亲稍稍甩头,那根白发便隐入她满头青丝中。略略卷曲的白发,时隐时现,却毫无偏差地,刺痛了我的眼,我的心。忽地忆起一张老照片。那是母亲鲜衣怒马的青春时代,不加修饰,未曾烫染过的黑发,凌乱而肆意的披在肩头,勾勒出妙龄少女的美丽姿态。找不出一丝一缕的白色。那时,母亲正当青春好年华,喜欢到处奔跑,四处闯荡,终于收敛住了性子,是在她二十五岁那年,欢天喜地的嫁给父亲。从此,在平凡的日子里,洗衣做饭,相夫教女。岁月渐渐磨平了她的棱角,磨白了她的发。

            我胸中不忍,悲恸起来,想来母亲四十未至,却已早早白了发。大概是在时刻的操心里,发成了白色的吧。我暗骂自己,怎如此不细心?怎如此不争气?怎如此不自觉……,母亲的那根白发,如同明晃晃的长剑,没入我心窝。我突然开始害怕,害怕母亲老去。为了母亲我也应该努力呢。

            母亲的发,终于白了。

    优秀练笔之163
    9.故梦                            张庭嘉

            重回老屋,是在它被推掉的前一天。我是去告别的,想和这栋三四十年前的房子道声再见,想给自己曾经在这里的童年画个句号。

            却只遇见了惊诧。

            阳光正盛呢,田里的水稻已蹿得老高。遥遥望见沧桑的老屋,内心开始止不住地雀跃:又见面了!未等车完全停稳,我跳下车,看见了那条路。原本细窄的路旁,堆了一层破碎的砖,红色的砖粉撒的满地都是,一个个蜂窝似得孔裸露在外,有些破败不堪。这一地的残缺,压弯了路旁的水稻,堵住了排水的管道。轻轻跺上一脚,立刻尘土飞扬。想起曾经在这路上骑自行车,一不小心摔进稻田里,水淋淋的沮丧模样,却是故梦里的一场美丽。怕是再也无法这样了,我无言,看着被拓宽的路,心儿略略下跌。

            依然往里走。我终于看到了现在的老屋。突然,满脸惊诧。老屋,支离破碎。雕花的围墙已倒了一半,塌在地上,很颓废的样子。院子里的庄稼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被夯实的土,兀自不知所措。侧面的小房子已变成了一堆垃圾,难以和记忆力总飘着香味的大灶联系起来。跨过一堆堆土和砖,好不容易踉跄着走到河边。高高低低的石阶,连同我最爱的梨树和杏树,都不知去向何方。河岸成了“悬崖”,我远远望着,那条盛满美好记忆的河。心思,沉重起来。

            惆怅地走进老屋。老屋接近空了,只剩下厨房仍未改变。总摆着香炉和菩萨的大木柜子不见了,留下边角的蜘蛛网独自在风中凌乱。我再也不用为了开窗爬上那个柜子了,再也不会从柜上掉下了。却像失去玩具的孩子一样,内心难过得无以复加。顺着尚为完好的楼梯,上了二楼。二楼的床已经不见了,电视也是。地上的塑料纸落满灰尘,那是从三四十年吹来的灰尘,却无法吹向,三四十年后的未来。

            我闷闷不乐的走出房门。老屋像一口枯井,兀自无言立着。他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看着身旁的一切,渐渐物是人非。他叹一口气,看着轰隆隆驶来的推土机,缓缓闭上眼睛。

            隔了一天再去看老屋,却只见到一堆碎石,任有压土机碾过,无法言语。我呆站着,望穿秋水。那一场如梦似幻的故梦,终究,被唤醒了。

    优秀练笔之163
    10.同桌的眼睛                        季聿

            他的眼里,写满了他的情绪,不遮不掩地,让人一看就透。

            与他同桌没多久,却深知这一点,他很简单,就像一杯凉白开,喜怒哀乐添入,便有了色彩,有了味道。

            那一双眼里,蕴藏着的是镜片遮挡不住的青春活力,焕发着蓬勃的朝气。黑色的瞳,不染尘俗,纯粹而又澄澈。

            他开心时,会笑得很灿烂,露出闪闪发亮的牙套。眼中刹那有了光芒,是星星,是那黑色之上的点缀。他伤心时,眼角下垂,黯淡下来的眼,写满了落寞,总觉得会哭,委屈的模样,让人想安慰那个沮丧的灵魂。他认真时,眼里只剩专注。那坚定之意,若即将出征的战士,有视死如归之概。记笔记时,手速惊人,笔尖迅速地移动,真教人眼花潦乱,目光从未离开过,像凝视珍宝,一丝不苟,与平日完全不同。他也会发呆呢,那时候,眼中读不出任何信息,视线只是盲目地聚集一处。在想什么呢?用手在他眼前晃过,一哆嗦,回过神了,又尴尬地一笑,眼里便有了光泽, 随即投入学习中去。

          他很好相处,似乎是透明的,藏不住一点心思,也能在不经意间使人愉悦。

            那天体育课,我的实心球仍然没有合格,拖着筋疲力竭的身躯回到教室,撑着头,一言不发,陷入沉思。

            “季姐姐不开心吗?”

            我转过头去,看见他一脸疑惑地望着我,眼里融着不解。微瞪的眼,微皱的眉,微张的嘴。“要开心呐。”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说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点点的星辰,眼中静静地旋。

            顿时,化悲为喜了呢。

            他很简单,他很纯粹,他的眼里,是他的一切。

            这个真实的他,愿与其为友。也愿那双眼,将来能看见更广阔的世界。

            未来会更好。

    优秀练笔之163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优秀练笔之163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gwnrcq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