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er的生活第七章

作者: 唐沈卿 | 来源:发表于2024-03-16 22:23 被阅读0次

嗡嗡翁,餐桌上的手机在震动,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赵子浔的声音:“姐,明天我们去欧阳辰老家玩,早上九点来接你,你把你家地址微信发给我”

“明天不要补习了吗?”

“辰哥奶奶说休息几天”

我妈看向我问:“上次在医院的那个男生?”

“不是”我继续吃晚饭。

“爸妈,我想出去和朋友玩几天,可以吗?”

“和谁啊?去哪里啊,你有钱吗?工作没找到就想着花钱去玩了”我妈说。

“大学室友,你见过的”

“浅浅,没钱爸爸给你”我爸淡淡开口。

欧阳辰说他爷爷奶奶年轻时每年都会回老家住几天,现在年纪大了,不想舟车劳顿,换成他回老家了。欧阳辰的爷爷是他们那个村第一个去外面做生意且很成功的,到他的儿子这一辈,生意越做越大,做到了国外。每次回去,欧阳辰的爷爷奶奶都会带一车的各地特产回去,送给村里的每户人家,村里的人都很喜欢和尊重他们。这次他去,爷爷奶奶早准备好了礼品放他的车上。

早上九点,街上只有带小孩的老年人,年轻人早上七点就出门上班了,我站在街边,洒水车经过的马路湿漉漉的,一辆白色丰田轿车从我身旁驶过,溅湿了我的裤脚,我对着车咒骂了一句,拿出纸巾擦干净。没一会儿,一辆蓝色的沃尔沃停在了我的前面,欧阳辰从车窗里探出头:“上车,姐,带你去美丽乡村度假”

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后排椅子上放了一些海鲜干货。欧阳辰的老家和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的桃源乡一个名字,叫桃源村,它距离市区200公里,不通高速,公路九曲八弯,建在丛山峻岭之中。对于每年都会回村的欧阳辰来说,这条路他无比熟悉,什么时候经过农田,什么时候经过大片的耕地,什么时候路过桦树林,就和他自己身体那个位置长了颗痣一样清楚。

一路上,我都在看风景,不加修饰的自然风景,清凉的山风平息了我浮躁的心,吹走了我身上郁郁不欢的气息。车子行至半途开不动了,因为前几天的大雨,从山上滚落的泥巴和石头堵住前进的山路,路过的赶牛老头说明天政府才会派人来清理,今天走不了。我们只能走路去附近的村子借宿。这里的村子建在半山腰上,我们穿过石头铺成的小路上了山,山上全是木房子,稀稀疏疏分布在山坡上,几乎每户人家的房梁上都挂着红辣椒、以及一些干菜。一位老奶奶坐在家门口择菜,欧阳辰走上前用方言问她:“奶奶,可以在你家住一晚吗?我们本来要去桃源村的,可是山体滑坡把路堵住了,我们只能明天去”

“奶奶,我们可以给钱的,按照外面旅馆的收费给你”赵子浔接着说。

大概是很少有人来借住,老奶奶想了半天才弄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说:“你们说要在我家住一晚啊,好,可以住一晚,不收你们钱,你们都还是小娃娃呢”

老奶奶家有四个房间,中间是堂屋,供奉着毛主席的画像,左边外间是灶房,里间是卧房。右边两间都是卧房,老奶奶说她儿子儿媳一般住哪里,但她儿子儿媳几年没回家了,一直在外打工,偶尔回来看望一下她和老伴才住几天。她还有个孙子在上小学,这会儿正和他爷爷在山里放牛。

下午五点多,老爷爷和孙子回来了,老爷爷正是我们马路上见过的那个老头。她的孙子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件起球的短袖和一条泛着油光的黑色长裤,衣服看着和他家一样陈旧。

晚饭是炒白菜、干菜汤,还有一道为了招待我们特地做的干辣椒炒干鱼仔。菜很清爽,和我们在城里吃的完全不一样。老奶奶说这些菜都是自己种的,鱼也是河里抓的,不花钱,所以走前我们硬塞给她的钱她怎么也不收,我们只能回车里拿了一袋虾仁和一套小孩穿的衣服送给她,她没再拒绝。

老奶奶家后面有一个用石头雕刻而成的长方形水缸,缸上放了一根水管,它从山里引来山泉流进缸里,当水满后,埋进缸里的水管会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我们喝的水晚上洗脸刷牙的水都是从这里舀的。

离水缸不远处有一个牛棚,一头黑色的水牛安静地站在里面,不时发出哞哞的叫声。一颗板栗树如同一把伞一样倾斜在茅草做成的牛棚顶上。牛棚的下面有一片芭蕉林,奶奶说上面结的芭蕉不能吃,他们用这个芭蕉叶喂鱼,芭蕉林旁边有一个小的鱼塘,里面养着草鱼和鲤鱼

村里的夜晚很美,有一闪一闪的萤火虫和如瀑布一样的月光,还有钻石般闪耀的星星,山里空气是清新的,风是凉爽的,没有城里的燥热感。因为没有网络,我们三个搬了一个板凳坐在鱼塘边,跟着奶奶的孙子学习用棕树叶编蚂蚱,而老奶奶和爷爷则坐在家门口聊家常。

欧阳辰编几个蚂蚱都不成功后,和奶奶家的小黄狗去玩了,我和赵子浔则继续编蚂蚱,我编的很丑,几乎不像蚂蚱,赵子浔则编的很像,我让赵子浔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教我,快晚上九点时才编了一个成型的。晚上蚊子还是挺多的,奶奶给了我们一捆艾草点在房内用来驱赶蚊子。我睡在里屋的木床上,赵子浔和欧阳辰则睡在外间打的地铺上,燃烧的艾草火光在外间的火塘里忽明忽灭,我们在阵阵蝉鸣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我们是被鸡叫声吵醒的,灶房里奶奶在烧水,我问她烧这么多水干嘛,她说要给我们杀鸡吃。爷爷和小男孩正在鸡笼里抓鸡,当小男孩两手提着一只公鸡走进灶房时,眼里的光如同夜晚的星星一样明亮,脸上的笑容如同向日葵一样灿烂。爷爷的脸上也挂着笑容只是没有小男孩的纯净和天真带着岁月的磨砺和沧桑。鸡肉炖干黄豆,黄豆和鸡都很好吃,我们吃得很开心,我和赵子浔一人还带了一小把彩色的鸡毛留作纪念。

因为山路崎岖、狭窄,我不敢开车,只能赵子浔和欧阳辰两人轮流开。下午三点我们到了桃源村,知道我们要来,村长早早地等在村口迎接我们。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蓝布外套和黑色布裤子,笑起来眼角有深深的鱼尾纹。他带着我们把带来的东西一户一户地送到村民家里,晚上八点才送完。

在村长家吃了晚饭我们才回欧阳辰家,他家和老奶奶家一样,也是木房子,不过有两层。房子周围被篱笆围住了,他家有个院子,院子很大,里面种了一颗杏树。我们去时正是杏子成熟的季节,金黄的杏子坠满了枝头,我摘了一颗用衣服擦了一下塞入口中,粉糯的杏肉和清甜的汁液让我精神一振,瞬间驱散了周身的疲惫。

房子的二楼有四个房间,我们三个一人一间,房间很干净,欧阳辰说有人定期帮他们打扫,棉被、床单、被套整齐得码在柜子里,我铺好床正准备睡觉,欧阳辰在外面敲门道:“浅姐,你能不能帮我套一下被子,我弄了半天都没套好”

正在欧阳辰房间给他套被子,赵子浔也跑了进来,说自己也不会套被子,我满头黑线,真是两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我知道欧阳辰这小子懒惰,能让别人帮忙的事情绝不会自己动手,所以我懒得教他怎么套被子,反正以后有的是人抢着帮他套被子。

给他铺好床,我去赵子浔的房间,他跟在我身后脸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浅浅姐,你只要在旁边指导我,我可以自己套被单”

我教了他一遍,然后手脚麻利地给他套上,没让他自己动手,为他铺好床,我才回自己屋里安心睡觉。

早上睡到自然醒,我才起床,走出房间时,欧阳辰和赵子浔两人的房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人。欧阳辰说一大早李爷爷叫醒了他,让他跟着他去地里摘蔬菜。在村里我们称乎年老的老头为爷爷,老太为奶奶,前面再加上姓。他唤醒赵子浔,两人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就出门了。

两人回来时,带了一篮子的蔬菜,有丝瓜、西红柿、茄子、苦瓜、四季豆、菠菜,还有一罐油和一半鸡肉,以及米。

我问他们两个会做饭吗?他们两人摇头。欧阳辰期待地看着我说“浅姐,你会做的吧”

赵子浔的眼里也透着希冀的光芒,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说:“做的不好吃你们不准嫌弃”

两人齐刷刷点头,我:“.......”。

“你们想吃什么菜?”我问。

“你会炒什么就炒什么,我们不挑食”欧阳辰说。

赵子浔跟着点头,欧阳辰负责洗菜,赵子浔负责烧火煮饭,我负责切菜和做菜,分好工,我们开始各干各的。

赵子浔没生过火,他捣鼓了半小时,火都没燃起来,反而从灶房门口冒出浓浓的烟雾,他红着眼睛跑出来,一脸的沮丧:“浅浅姐,熏死我了,这火怎么也烧不起来”

我也从小在城里长大,没搞过这些,停下切茄子无奈地说:“你去找早上那个带你们摘菜的李爷爷,让他帮帮我们”

李爷爷说,赵子浔用的柴太大块了,而且还没完全干,怎么会点的着。他说生火时要用细的干树枝堆成一堆,刨空下面,让它透气,然后再用纸点火,等火旺了再放大块的柴,不然很容易就熄灭。

我们在院子里,摆了一个四方桌子,三张椅子,我把菜端上桌,赵子浔也把他煮的饭端了上来。

我做了西红柿炒蛋,辣椒炒鸡肉,丝瓜汤以及凉拌苦瓜四个菜,只用了大蒜、姜、辣椒和油盐,因为这里没有酱油等调料。

赵子浔看着桌子上的菜赞叹:“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欧阳辰也赞叹道:“颜色好鲜艳啊,看得我都流口水了”

我:“..............”

我们三个心满意足地围着桌子坐下,欧阳辰给我们一个一个地盛饭,我先夹了一口苦瓜,清爽不苦,很是好吃,而最先吃饭的赵子浔皱着眉一口吐出了嘴里的饭:“饭里怎么有沙子?”

有了前车之鉴,我和欧阳辰两人咀嚼饭粒时都特别小心,生怕吃出沙子。

李爷爷说,他们这里的米里有小石子和没弄干净的稻壳,洗米时要仔细挑出来。下次赵子浔洗米时我和欧阳辰说子浔你可认真挑啊,我们可不想一碗饭吃得战战兢兢的,赵子浔认真地点点头。

在乡下的日子很清静,没有喧嚣的人声,没有汽车的轰鸣声,只有鸟叫、虫鸣和淅淅沥沥的雨声。手机在这里只能用来打电话,遇到雷雨天气连电话也打不出去。山里雨水很多,每当下雨时,我们三个除了做饭,就是趴在二楼围栏上看雨,看周围雾气弥漫郁郁葱葱的森林,看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石子小路,看雨后干净澄澈的天空,又或是一边聊天一边吃从院子摘下来的杏子。

欧阳辰看着倾盆而下雨说:“没有网络,我感觉好像与世界失去了联系”

“我看是山中没有美女,你感到无聊吧,你想和你的那些女友们聊天了”赵子浔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我不信你不想念有网、有WiFi的日子”欧阳辰无语。

雨后的天空更蓝,空气更清新,万物焕发生机,我深吸一口气感叹:“如果能一直过这样悠闲的日子就好了”

“呆久了,你就不会这样想了”欧阳辰打击道。

赵子浔说:“住乡下也挺好的,景色好,环境好,吃得全是绿色有机蔬菜,就是赚不了钱,买东西不方便而已”

“来度假还行,长期住谁想住这么偏远的地方啊,你看村里有年轻人吗?”欧阳辰毫不留情地说出事实。

“你每日吃完饭就出门逗猫弄狗,你还无聊啊,我看你挺快乐的”赵子浔不解。

“你懂什么,猫狗玩多了也没意思”欧阳辰郁闷道。

村里每户人家都养猫养狗,猫用来抓老鼠,狗用来看家。这里的猫狗都认识欧阳辰,见了他不躲不叫,随意摸。

我和赵子浔也想摸,可狗老远见了我们就狂吠,猫见了我们就躲得不见踪影。为了和村里猫狗打交道,我俩只得随身携带肉干和小鱼干,见了狗对我们吠就扔肉干给他们,见了猫就用鱼干引诱它们,以为狗吃完肉干就不会对我们叫了,猫吃了鱼干就会和我们亲近了,结果下次见了它们想套近乎,狗见了我们仍是狂吠,猫见了我们仍是躲避,完全忘记了我们给过它们肉干和鱼干。我们只得作罢,寻找其他的乐子。

欧阳辰见我俩挺无聊的说:“我带你们去游泳吧”

村后有一片桦树林,林里有一个巨大的湖泊,干旱时村里的农田和土地都是用它来灌溉的。欧阳辰带我们去哪里游泳,他说一到夏天,就会有人在哪里游泳,岸边还有船可以划。

湖泊的边上有一个凉亭,凉亭边修了一个跳水台,游泳的人都会从跳水台一跃而起,翻身进入水中。欧阳辰要表演他的跳水技术,让我们看看他是如何以优美的姿态进入水中。

我和赵子浔解开绑船的绳索,把船推入湖中,划船去跳板的对面关观看欧阳辰跳水。

只见他志得意满地脱掉T恤扔到一旁,俯身向踏板冲去,前脚踏上踏板的前端正要发力,一声裂帛之声传出,木质的踏板应声而断,只听扑通一声,湖泊瞬时水花四溅,欧阳辰倒摔入了水中。我和赵子浔忍不住捧腹大笑,他这模样实在是太滑稽了。

然而还没笑多久,欧阳辰激起的水花溅了我们满头满身,巨大波澜也让我们的小船摇摇欲坠,慌乱中,我俩和小船一起翻入了湖中,刚刚我们笑得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狼狈。

当我没入水中时,我的头不知为何又开始痛了,意识在也变得混乱,我在水里胡乱扑腾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往下沉。

“浅姐姐,你怎么了?浅姐姐”赵子浔的声音仿佛来自远方,缥缈而不真实。

当头痛散去,我的意识清晰时,发现赵子浔正一手揽着我的腰,一只手向不远处的船游去。

“没事,刚脚抽筋了”我如无其事地说。

“那就好”赵子浔松开了我,我们游到船边,赵子浔把船扶正,爬上船,又把我拉了上去,这次我们不敢离跳水台那么近了,害怕等下欧阳辰一入水又把船弄翻了。

欧阳辰从水中冒出头,又向岸边游去,他大声对我们说:“这是失误,这次我肯定能跳好”

“好,等着你再跳”赵子浔大声回应他。

欧阳辰第二次跳时,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后空翻,然后没入水中,我和赵子浔为他鼓掌叫好,他兴致勃勃地说:“那我多跳几次,你们可要认真看”

坐在船上的我不时感到头痛,可是看他们那开心,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只得忍住。

“天快黑了,我们走快点”回去时我忍不住催促走得慢的两人。

“姐,现在还有太阳了,哪里快黑了”欧阳辰奇怪地说。

“是啊,太阳还没落山呢”赵子浔接着说。

“有点冷,咱们还是快快回去,洗个澡换干净衣服吧”我走快了几步。

山里白天气温高,晚上气温低,浑身衣服全湿了,我感觉身体凉飕飕的。两人见我加快了步伐,也走得快了些。

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赵子浔的声音:“浅浅姐,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村里有祭祀活动,辰哥说早点起床我们要去帮忙”

我睁开眼看向窗外,漆黑一片,天还没亮,这也太早了吧。

“等我一会儿,我现在起床”我爬起来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灯没亮,难道停电了?我疑惑。

摸黑穿好挂在床头的衣服和裤子,我凭着感觉和记忆往门口走去,脚不小心碰到一个凳子被绊倒在地,赵子浔听见屋内的声响打开门,见我坐在地上他走过来扶我,我抓着他的手问:“停电了吗?你帮我把台灯打开,我一点也看不见”

“没有啊,你看台灯是亮的啊”赵子浔疑惑的说,我循声望去,入目一片漆黑,只听他摁开关的声音。

“那外面呢?天亮了吗?”我又问。

“天亮了,只是没有太阳,今天是阴天”赵子浔回答。

“浅浅姐,你的眼睛怎么了?你的双眼怎么没有焦距”赵子浔惊慌道,像是被我吓到了。

“大概是瞎了吧”

“不会吧,你前几天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还记得上次我说的摔倒了头吗?可能是后遗症”我平静地说。

因为完全看不见,我是被欧阳辰搀扶上车的,他说:“姐,你一定要治好眼睛,我的语文还等着你帮我补习呢”

我点头,赵子浔启动车子驶向来时的路,留下欧阳辰站在原地目送我们离去,欧阳辰说活动结束后就回,让我和赵子浔开车先回,祭祀活动是纪念先祖的日子,他不能缺席。

赵子浔直接把车开到了医院,他带我做了很多检查,医生说失明可能是因为颅内血肿压迫视神经导致的,开了一些药让我们回去吃,还说视力能否恢复就只能听天由命。

赵子浔全程一直紧握着我的手,让我不至于感到害怕,送我到家门口他才回去。我敲门,听见开门的声音,我说:“爸妈,我眼睛看不见了,可能要当瞎子了”

我妈一副仿佛听见天方夜谭似的语气:“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回会突然瞎了”

我爸说:“怎么回事?难道是上次摔到头导致的?”

我把诊断单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看。我看不见他们什么表情,只是感觉气氛突然不一样了。我听见我妈哭泣的声音,以及我爸的悲凉的叹气声。

“对不起,爸妈,你们生了我这样一个没用的女儿”我说。

“你肯定会好的,医生说了还有复明的希望”我爸安慰道。

“你到底是怎么摔到头的,是不是和在医院照顾你的那个男生有关?”我妈沉声问道。

见她又要寻根问底,我赶紧说:“都说了和他没关系,你怎么就爱瞎想呢”

我小心翼翼地往自己房间走去,双手向前摸索着生怕撞上什么障碍物,以前如此熟悉房子我现在却感到有点陌生,只听嘭地一声我听见了瓷器碎裂的声音,我的身体撞倒了什么东西。

我妈惊呼一声:“我的花瓶”

她跑过来扶住我,埋怨道:“你站着别动,等下踩到碎片划伤了脚又要花钱”

在她的引导下我才回到房间,关上门,我习惯性地去按墙上的开关,可刚要去找开关时,我才意识到开灯与否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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