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看了一个MV,Childish Gambino的《This Is America》
锋芒毕露。 一个有傲骨的政治态度以讽刺地娱乐方式横空出世了。
视觉上极度震撼,但我从此会小心翼翼地接触这个MV,因为它带回给我那种曾经困扰我蛮久的不安的感觉。
电影,书籍,音乐。
当它们开始纪实的时候,呈现美丽和残酷的世界。
对残酷内容我会应激的产生不安的感觉。
这最初发生在去过奥斯维辛之后,双脚站在那个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第一次有了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巴黎演唱会枪击事件,我开始看战争题材的电影,纪实文学,
它们带给我很长时间不安的感觉,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不喜欢在完全黑暗的地方睡觉,漆黑一片,会让我在噩梦中惊醒。
我可以津津有味地投入一部恐怖片,睡过就忘记,却不知道自己会被纪实片影响那么那么久。
我会说horror movie lovers are the truly happy kids, for they have no idea what the real misery is.
那时候看了好几部波黑战争主题的电视电影,这种低成本的生活化电影并不会精心设计视觉效果,
而是正常节奏的生活,没有催泪的配乐和场景头,甚至没有态度,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压抑,一种毛骨悚然的不安。
让我一度感觉这种恐怖能在身边轻易重演的害怕。
在那段时间里, 我和一些朋友说过,
我觉得一些书和电影都很危险,不如无知。
最近在火车上的时间我都在读罗杰伊伯特的影评,有句话他说,如果你只是肤浅地看电影,你不仅看不懂别人,也看不清自己,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但在某些电影上,沉重题材的,我还想加上一句,“如果你不肤浅地看它们,那你就要永远失去一部分因为无知的无忧无虑。”
就像《索尔之子》好像在我心头的一块地方永远地挂上了一块铅。
今年开始,我把电影换回了无脑的减压恐怖片,把书都换成了计算机相关的书,把音乐调回了流行朋克,
主动避免这种不安的源头。确实轻松了很多。
但我后来想明白了,在这些纪实电影里,我接受到太多的恐怖。
却没有足够能与之对抗的东西,因为在这些东西里希望是不存在的,所以我恐惧,我不安。
后来,我才知道,它们的抗体不是希望,而是愤怒。
有阵子睡觉前读白俄罗斯女作家的《切尔诺贝利的悲鸣》和《锌皮娃娃兵》,开始它们让我在悲伤中睡着,
而后来是愤怒,这反而让我好受多了。
再后来因为一本书,叫做《在世界与我之间》,是一个黑人父亲写给他孩子的家书,他在告诉他孩子,人类生活中的充斥的道貌岸然、暗涌的歧视、压迫、伪善和不公。我当时读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我是他,我会怎么告诉我的小孩,怎么告诉他,在很多人眼里“我们是垫在底下的人”,我自己没有答案。
这本书的优秀,让我释怀了太多,让我明白,不安是因为恐惧,而恐惧面前让我好过的不是对希望的期盼等待什么,充满力量的愤怒,头脑和傲骨才让我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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