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奶奶育了七个儿女。男人走得早，她辛苦操劳没日没夜地做工，硬是把七个孩子拉扯成人。三个长女早已出嫁，等给幺儿子盖了房娶了媳妇，又帮衬着给小孙孙办了满月，七十不到的她，像一节腐烂的枯树干，突然栽倒在地再也没爬起来。从此，贵奶奶瘫在床上了，大小便失禁，吃喝也要有人伺候，更别说干活儿了。
转眼，轮到幺儿子把老娘接回家里伺候。这天，老七的媳妇荷花正弯腰在盆里搓洗着，听的一声沉闷的屁响。她大呼不好，赶紧扔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婆婆跟前。见老太太一脸羞臊，立马明白了什么。上前掀开被子，老人身下的白褥子摊了一片的黄，恶心的画面刺鼻的味道，使得荷花发面饼的脸颊，慢慢成了落霜的草地。
荷花右手掐腰，左手指着贵奶奶的脑袋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你一会儿拉一会儿尿，都到了要人给你擦屁股的分儿，你羞不羞耻？你咋不去死？你死了就不用拖累俺们了！”
男人下地回来听见骂声，赶紧撂下锄头就进了里屋。看着老娘窝在被子里，像受了挨打的孩子浑身颤抖，他愤怒地一脚踢翻面前的水盆儿。
“不用洗了！就是洗断了手指，等你老了不能动了，娃也不会端屎端尿伺候你。”
盆里的水哗啦一声润湿了地面，各种颜色的尿布洒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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