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

        在阅读《弃儿》时，旁有一位老人要做脑电图，过旧的大楼，所以门也是旧的，不足够宽，老人的床进不去门里，前后两位年轻的男女拖动着，却总是撞上门柱，老人就安静躺在床上，眼睛是闭着的，嘴巴却张着，也不说话，好像只是为了呼吸而张着。

        因为碰撞，老人的身子总是晃动，晃动的模样倒不像是身躯，反而如水般轻柔。进不去门里，护士将仪器拖到老人面前，仪器套上了老人的头颅，老人闭上了嘴巴，也不睁开眼，仪器的作用下，总是会一颤一颤，老人似乎不太舒服，时常动着自己的左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好像还发出轻吟，又好像是仪器发出这样的轻吟。

        旁来了一位梳着较低的发髻的中老婆婆，轻轻挪动了一下老人的头，轻抚老人。下意识的走到床尾扶着老人睡着的床，却被护士提醒勿扶床，她连忙抽开手，“不能碰，不能碰”边念叨着边悻悻的走开了两步，然后回来。

        护士似乎也没办法了，“做不起来”。好像检查并不顺利，位置的挪动并不利于老人的检查。这时老人突然睁开了眼，护士友情提醒眼睛是要一直闭上的。老人不知是局促还是一丝恐慌，动着被子，眼睛也不闭上，“眼睛闭上，不要睁开”旁边陪同的人一直提醒着。

        还是没能检查成功，另约了时间，老人头上的仪器终于卸下，但是却要在另一个时间，重新被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