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折腾了。
从Y城到X城即使开车,上高速不等车不换车也得2个小时。
平时她是喜欢坐车的。
一个人带上随意自适的心情,拿本喜欢看的小书,一支流畅书写的签字笔,背上柔软的双肩包,穿一双干净的小布鞋,踏着轻快的步伐,不紧不慢。
准备好零钱,锁了门从小斜坡下去,大门口坐公交车。自从国家提倡节约型社会,合理利用资源,保护环境以来,连公交车都不再用汽油了。没有了车内难闻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和车外又黑又臭的尾气,公交车都变得干净了。这又为阿秀的美好心情加分不少。
一切在有了儿子以后都变了。
儿子是可爱的,调皮的,天真的。阿秀觉得能在他身边守护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
但是,每次打疫苗都是令人头疼的事。由于工作地点离家远,打疫苗都得陈先生请假,亲自接送,风里雨里不间断。
这一次却郁闷坏了阿秀。
儿子该打疫苗了,可是单位门前正巧铺设管道,挖了坑,每天定时封路,交通几度瘫痪。每天上下班的同事询问的非常一致“有没有封路?”
儿子疫苗得打,阿秀的班也得上,阿秀家陈先生昨晚就来了,准备接送阿秀和儿子。早上6点10分的早自习,7点10分下课,上午11点15的课,8点可能要封的路,来回两个小时的车程还有可能要绕行的“加长路线”,所有时间计算完毕,只能不吃早饭直接带上儿子回去。
老母亲已经帮她准备了早饭,路上吃。儿子和陈先生也收拾完毕,阿秀开车门的一瞬,儿子欢呼雀跃的喊“妈妈…妈妈…”。
出发。
停车到站时间为8点22分。
开车门,抱起儿子直奔二楼,左边第三个房间是体检室,对面就是疫苗接种室。里面已经排了五六个人,医生不紧不慢,阿秀心里焦急万分又很无奈。看看来接种疫苗的宝贝,不是爷爷奶奶陪伴,就是姥姥姥爷看护,像他们这样陪着孩子来的父母还真少。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还好想法稍微停留就过去了。
轮到她了,医生要求先体检。
体检室里人不多,拿了单子,阿秀带着儿子又下到一楼化验室等待抽血化验。
化验室没有开门。
等。
门开了,医生麻利地打开机器,穿上自己的白大褂,让给小孩抽血的家长等待,她边给社区老人抽血,边等待机器正常启动运转。
轮到小孩子抽血了。
阿秀抱着儿子,看着前面小宝贝。这个宝贝坐在奶奶腿上,伸出右手放在桌子上,医生紧紧捏住他的指尖儿用专有工具轻轻一扎,血顺势从指尖冒了出来,医生边捏边收集,小朋友疼的大声哭喊。声音回响在整个楼道。儿子就那么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哥哥哭,用他一岁半的小眼睛看着,小脑袋想着,看不懂,也想不通。等到同样的操作在他身上再来一遍的时候他大概就懂了,也哭喊了起来。
取出化验单,再次奔回接种室,医生简单的交代之后阿秀懂了——不能接种——小孩子吃过消炎药需要停药一周之后才可以进行接种。
既然这样,陈先生只能立刻驱车返回Y城。
又是一个小时。
为了防止封路再绕道浪费时间,他们直接开上了山路,兜兜绕绕转转,才回到了单位,此时已经10点40了。距离11点15分还早,阿秀松了口气,打开书看看,准备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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