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给了一盒大虾,冻在冰箱里挺久了。爱吃是爱吃,但我不愿面对处理的过程,又血腥又费时,上次我就花了一小时以上,腿都站麻了。
今天周末有时间,于是鼓起勇气再做这件困难的事。我拿出不锈钢虾线刀,打开厨房所有的灯:顶灯、切菜灯和凉霸灯,照得明晃晃亮堂堂的,有点像医生做手术的味道了。
硬邦邦的虾们经过温水解冻,又恢复了弹性。万事开头难,我左右手分别捏住虾头身,一闭眼、一横心、一跺脚,一用力……黄浆迸裂之处,硕大的虾头被拧了下来。
打开水笼头冲洗干净后,找到虾身第二节,把虾刀锯齿尖头横戳进去,一转一提,黑色虾肠被挑了出来,这时换手去拉,拉到穷尽,这虾就算OK了。
麻烦的是:不是每只虾都那么听话,肠经常拉断,这时就得用虾刀另外一面锋利的刀刃,沿着虾的脊背剖开,把虾肠一段段挑出来。
处理了十几只,也越来越有经验,拧完头,直接捏住断头处前端黑线,把虾身扶直,轻轻拖拽,可顺利抽出完整条虾肠,连刀都省了。
每处理完一只,“啪”地一声,把肠甩到洗菜池壁上,很痛快的感觉。想到当医生的表妹说过,第一次上解剖课,男生躲远远,她们女生反而挤到前排沉浸式观看……我有点理解了,当成单纯的物质来看,别想太多,这项工作其实还挺治愈的。
我干得越来越快,半小时就全部弄完了。看着成品,闻闻自己带腥味的手指,我有点发呆了:曾几何时,厨房里这种脏而麻烦的工作向来都是妈妈婆婆她们的专项,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心甘情愿地把它干好。
轻易吃到嘴的美食,原来一直有人在默默付出啊!真心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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