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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herie
(这是第二次发)
解压的过程像堙灭,指尖运动两下历时几小时几天的心血就无迹可寻,功力堪比灭霸打个响指。前几天备忘录意外清空了零散段落的文稿,无从恢复,好比手机冲我打了个响指,追悔莫及。
我的文章还在草稿箱就开始无法查看了!这是第二次,上一次被毙掉的是《不被驯服的象》。红色感叹号出现的时候,即便我早已预料,但是仍如同胸口受到强烈撞击一样,沉闷了许久,我感到脸颊发热,双手冒汗,呼吸急促,心如刀绞,那强烈的欲望又油然而生,这世界到底有什么可留恋的。
我分段式的做测试想看看哪部分受到影响,反而我才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删成这样行不行啊?”这种委屈求全一次次提交文稿的行为让我感到像吞了死苍蝇一样恶心——一个受尽摆布的创作者。我好无奈啊,我快要哭了,哪里还能让我说话啊,谁能懂得我啊。直到文章被删减的主体全无,发出来的还有什么实质意义,无非就是表达残留的抵抗谩骂。简直荒谬至极。
以下是多次阉割后的“原文”,沉默且被屠宰了的羔羊。删减到麻木不仁,我又在心底发出一声冷漠的嗤笑。/
人类在与动物亲密互动的时候,大脑会一片空白。这就是我和狗狗亲昵的时候,我充分获得“比起狗狗需要我,我更需要它”的信号吧。
在covid面前,恐惧的来源,是当我想到如果被隔离,家中狗狗们面临的问题,它们如何生存。同样是生命,但宠物的生命,好似并不被外人当作生命。在根本的意义上讲,饲养宠物是因为人更需要宠物,并不是宠物需要人。每一个拥有宠物的人从不是因为他们萌生一个念头,他们要贡献一份资源去容纳一个动物,而是人本身需要动物。当他们的空间足够大时,甚至都想把非洲迁徙动物、林中之王居为已养。它们不做为宠物,以本身的习性自然可以成为新的部落。凭什么一些群体就可以自以为是的统治一切,世界不是归属于人的,他们就是和平年代下的刽子手。
that's kind of holocaust, that's cruel.
多心寒,在霍乱的世界,比起covid,更袭击人心的是无情的人,“猫狗不携带covid”,那猫狗难道要联合起来将携带的物种清除吗。
有人漠不关心,有人事不关己,有人熟视无睹,有人爱莫能助。
我纵然有太多的话想说了,这些事让我感到心痛和难过。谈和不了,发声要点到为止,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做不了。后者让我更难过。
covid是割裂人肉体纤维组织细胞的刀,那人就是割裂人精神世界和内心堡垒的刀。
余华在国内作家里,是我最喜欢的。前两天看到了一个他的采访。他说,“我们以前在讲到鲁迅也好,讲到批判现实主义的作家们也好,总说他们是医生,其实鲁迅根本不是医生,鲁迅就是一个病人,鲁迅之所以能够写出那样的作品,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一个病人。”
“我心里很清晰的一点就是,我知道自己是一个病人。这个社会中美好的东西,我们也可以分享一份,我们也有属于自己的一份,但是社会中丑陋的东西,我们也有一份,社会中所有的弊病,大家都有一份。”
其实我们都是病人,只是很少有人承认罢了。
社会也是病的,蒙住眼睛就好像看不见。
“巴比松画派教导我们的父辈以他们那种方式观察树木,可后来出了个莫奈,他的画法完全不同,于是人们说:树木怎么可能是那个样子呢。他们根本就想不到,画家怎样观察树木,树木就是什么样子。我们作画是由内向外的——如果我们能让世人接受我们的眼光,他们就说我们是大画家;如果不能,他们就瞧不起我们;但我们还是我们。伟大也好,渺小也罢,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的作品将来有什么样的遭遇,其实无关紧要,我们作画的时候,已经获得了所能获得的一切。”
写我想写的,说我想说的,分享我想分享的。并非充耳不闻,而是世人的眼光、评判、与指点,那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在我讲述的时候,我已经获得了所能获得的一切。
你为什么不带着美好去看世界。正是因为我带着美好看世界,想象它太美,可惜滤镜碎了,我看到的是丑陋破碎的世界。
不让说话,只会激发更多的愤慨,曝晒另一种阴暗丑陋,也终将成为于我而言的致命一击。他们强迫我被驯服成与“主流”要求一致的绝大多数,像被植入芯片的机器人,机械服务,机械服从,机械工作,没有思想,没有大脑,像傀儡一样受控被操作,和奴隶有什么两样。
“如果尖锐的批评完全消失,温和的批评将会变得刺耳。如果温和的批评也不被允许,沉默将被认为居心叵测。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许,赞扬不够卖力将是一种罪行。如果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那么,唯一存在的那个声音就是谎言。”
“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也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我们也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但是他们依然在说谎。”
我一直在发声,我不是沉默的“羔羊”,禁止我发声,他们就是“沉默的羔羊”。
捂住我的嘴又有什么用,除非我死了,即便我死了,我的思想永远是自由的。
忍住十三秒。
这个世界既不温柔,也不正确。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团混乱”。
二零二二年 十月三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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