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時候,乾糧是我不喜歡的媽媽牌炒米,硬的咬不動,卻也依然白開水放點鹽天天喝上至少一碗。那時候最羨慕的是同宿舍一個同學的媽媽給自製的饃片,但那時候物質匱乏,別人也不可能給我吃,自己家也苦,面少,突然想起那時候似乎很餓,真的時常吃不飽,卻是生命中最胖的日子。
二十多年前,我背井離鄉,去了縣城讀書,方便麵都是奢侈品,但總比飯便宜點,於是按箱買,記憶中也比別人能吃。某一個禮拜天,媽媽從老家趕來,拿著一個袋子,裡面裝著饃片,自製的,自己和麵蒸饅頭,在柴火爐子的鍋裡烤幹的饃片,那股餘香,在我此後的人生中一直蔓延。後問過媽媽多次,當年的配方,她什麼也不記得,因為我記得當時說不只有面,還有牛奶雞蛋,但她說好像沒有。
後來,我學會了蒸饅頭,自己發麵那種。
後來,厭煩於生活是瑣碎,便廢棄了。
後來,又如法炮製,卻不是原來的模樣。
後來,媽媽開始蒸饅頭,她變著花樣,玉米的,南瓜的,但我依然懷念曾經那年的味道。
我依然喜愛的是最原始的炮製,發麵蒸。再用烤箱烤,不定時的會啃上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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