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张婕问我,现在还有没有对一件事情很期待,期待发生,或者期待成功,之类。坐在桌子这边的我,那一刻有点迟疑,我想了想,似乎真的没有。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进入了中年,对很多失去了渴望还是信心,又或者看惯了世道人心所以熟视无睹,又或者不屑于随波逐流宁愿清高,又或者心存宽容趋于平和?
一个简单的问题,却引起我一连串的自问。
《视觉》第12期的专题文章,朴树问道《我们是不是非要那么急迫不可》。急功近利的氛围笼罩了整个社会,不管是文艺圈,还是科技界,人们对于“成功”追逐的热情已经默认是政治正确的事情,而执着、情怀、匠心这些本该为芸芸众生日常的品质却被消费成稀有品以及营销的代名词。
更糟糕的是,我们发现了更多不断降低做事标准,乃至劣质驱逐良币的事情。
因为现在大部分人都把自己不怎么好的东西,拼命吆喝成一个称心如意的东西。
是不是做什么一定要有目的,一定要有目标,要成功,否则就是浪费生命,浪费这个社会和组织对自己的期待?越来越发现,我对于自己生在这个商业社会的不习惯。我享受做事情的过程,共事的志同道合的人,一件认定有价值的事情,虽然二者都难得,但即使得其一也是幸事,而事情的结果只是副产品,一个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在所有人被这个时代裹挟着往前走的时候,有人只会抬头,盯着远方,有人只顾埋头,看脚下的路,而却鲜有人往回看,看来时的路,看灵魂有没有跟上。这一路已经有足够多需要回味,需要珍惜的人和事。
速度越快,遗忘更多,我们是要做每个人自己,更充盈的自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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