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拎着背包,走到副驾驶座,准备登车。康力用手拦住了他,同时手指摇动:“嗯哼!不行,伙计,不行!”
李文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什么不行?”康力很肯定得对他说,你的行李不能放在这个车里。李文听了这话,就把行李拿下,准备放在后面的拖车上。
康力依旧冲他摇头:“这个车里都不能放,你怎么可以放在拖车里呢?”
“那应该放在哪儿?”,康力从驾驶席走下车,拿着李文的背包,他眼睛寻了一会儿,把背包放在了皮卡和拖车之间的一个连接轴上:“就放这里!”
李文是要跟着康力去另外一个农场的。他自小就喜欢成为一个竞技的牛仔,为此他央求他叔叔,请叔叔跟他们家附近最大的农场主达顿先生打了招呼,当了一个放牧的牛仔。
达顿先生知道他最想成为一个竞技牛仔,他表示支持,但是告诉他:“不过,李文,你得照着我的规矩来”。
李文的本职工作做得很不错,兢兢业业,可是他心中关于竞技牛仔的梦想从来没有消失过。
他不知道达顿先生的规矩是什么,除了那句话,达顿就没有给他透露过任何关于竞技牛仔的路线图。
他想着可能是达顿先生给他开得一张空白支票,他需要在达顿先生面前表现一下,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实力。
在一次达顿先生在场的时候,他牵来整个农场最烈的马,骑在上面,以各种娴熟的动作在达顿先生面前做着各种繁复的动作。
达顿先生盯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不是欣喜的表情,而是一种担忧。
果然,烈马在最后一个动作将要完成时,大发脾气,原本以为顺利降服烈马的李文被它高高抛起,重重砸在地上,同时冲上去,尥起马蹄,在他头上狠狠踏去。
李文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在医院康复,他的胸椎和腰椎都断了,若不是他女朋友萨丽一直在身边陪伴他,他根本无法完成那些康复动作。一年半后,他带着胸椎和腰椎的护板,回到了农场。
达顿先生见他回来,在一个黄昏后找到他:“你没有听我的话,孩子!”,李文心里害怕,他怕达顿要把他赶出去:“我错了,达顿先生,请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把我赶走,我会为农场打拼的。”
达顿盯着李文的眼睛,轻轻地说:“我跟德州的46农场打过招呼了,你去他们那里。你知道那个农场,对吗?”
46农场,是全国最有名的农场,以擅长培养竞技牛仔闻名:“你明天搭康力的车,他会把你送到那里。”李文想要说什么,那一句谢谢还没有说出口,达顿接着说:“你在那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我们的名誉。
如果你被46农场认定你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竞技牛仔的话,你也不用再回到这里了。”
李文在车上迷迷糊糊醒来,看着康力一双血红的眼睛,他释放善意:“要不要让我替你开一会儿?”
康力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夸张的神情,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这个皮卡身后拖着十几万的拖车,拖车里装着每一匹都价值100万的马,这个责任只能我担负,没有人可以负这个责任。如果你替我开,出了任何差错,达顿先生会要了你和我的命!”
李文不再说话,康力说得没错,达顿先生会那么做的。
车子到了46农场的门口,康力把李文的背包从皮卡与拖车的接连轴上取下:“接你的人在后门,祝你好运。”李文不觉一笑:“那天比赛的时候,我祝你好运,你还骂我!”
康力笑了:“竞技牛仔比赛跟好运无关,跟天赋和努力有关。可是能不能留在46农场,那真得就要看运气了!”
李文背起行李,朝着46农场的后门走去,康力的皮卡以及他的拖车继续向北,李文深深地吸了一口夜色中德州的空气,有点冷,可又有一点点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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