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正,叶永正。”一声声呼唤从远方传入耳中。这是叮咛,是呼唤,是警告,还是……
我无法形容我这时的感受,不知是痛苦还是害怕。是的,我甚至连自己的生命形态都无法看清,我无法看到早上我刚打好的蓝色领带和白色西装,我甚至在这庞大而无限的白色领域中看不到五指,但是,这儿不应该是黑夜吗?
我伏在地上,一股巨大的力量令我无法呼吸,令我颤抖。视网膜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了一般,我无法形容我现在所感知到的是黑还是白,只觉得所有东西涌入我的体内,我坚信我的灵魂正在身处低吼并且涌出。
要说不整洁,我并不是那种人。我无法抑制,这时候我身体都本能反应。只觉得眼泪从下而上从左到右的流淌。唾液从口中流出,但我又无法制止。
“嘿,小子。”我看到一个奇怪的人,或者说是物。看的身上套着用黑色的麻布做成的宽大衣裳,头上套着一个圆形的麻袋,而脸部的位置换着一个大大的十字。那十字好像变成了笑脸,令我作呕与恶心。
我感觉我正在朝未知的空间中移动。而我鼻尖的正上方正是那张令人恶心的十字脸。原来我是在被他拖着走。我无法预知接下来的后果怎么样,但我还是用最后的意识挣扎着。“别动,别动!”
这是外界最后的呼唤。殊不知这是与黑夜的告别。
等我醒来时,我看见都确实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好像这五彩缤纷在流动着。划过我的身体。一程程悠扬的声音从身边回荡起伏。我低声说:“天呐,这是《献给爱丽丝》。”
“是,老兄”我循着声音向那个方向望去。与周围的环境有声音不同的是,这个人显得很单调,好像是从黑夜中来。
“你为什么会到这来呢?嗯,先生。”他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你见过黑夜吗?啊真像神话,可惜我已经记忆模糊了。”他一直自顾自的说,我无法抑制住好奇的念头,四下张望。
他慢慢的做着针线活。“先生,您这是在……”我问到。“是给你的,小伙子,记住这是你的。”是的,我又看见青色的麻子衣服和那个诡异的十字脸头套了。那个十字脸的头套好像在向我微笑。我感觉我快哭出来了。我无法直视着它。
“ 你记住,你要记住带上这个,你才能在这儿活下来。”我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戴上头套的感觉。我在想戴上头套是无尽的黑夜,还是,白昼。
“先生这是在哪儿?”我问到。“小伙子你该听过的,正好是白昼之极呀!不过你又说为什么进来呢?”我感觉我的灵魂正在颤抖。
是的,我该面对现实了。懂了,这就是和黑夜永久告别,我依稀记得我在新闻上听过它的。白昼之极,那个令人害怕的地方。我不清楚政府是怎么做的。我也不清楚政府是害怕的什么。我只记得那个下雨的夜晚。
那晚我的确很痛苦。是的,我发现我的朋友们正在一个一个的消失。甚至在我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我的妹妹也消失了。只记得那个下雨的夜晚,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我想我应该是喝醉了。大街上空无一人,只剩下青色的地砖。在模糊之间,我看到前面有一些人,我依稀的记得有两个警察在地上把一个人死死的按住。啊,那个人大声吼叫着:“黑夜永生。”之后我只感觉头上一阵刺痛。当我从痛苦中醒来时,我发现我就处在白昼之极。
他听着我的讲述,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我问他:“先生,你为什么呢?”忽然他开始大笑起来。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流了下来,滴在了嘴唇上,可他还是不住地大笑。
“先生?”这是他才慢慢悠悠的说:“因为有罪。”我不理解他的话语,但他接着说:“因为有梦,所以有罪。相信我。这里是充满黑夜的白昼。”
在那一刹那我好像明白了许多。因为心中有黑夜,所以会被困在这白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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