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蚊子耳边传来嗡嗡嗡,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总之绕着我的脑袋。我很恼火,抬手照着嗡嗡声的来源拍了一下,嗡嗡声瞬间远了。
我把手塞进被窝。挪了挪身子,继续睡。
嗡嗡声又来了,一会儿近一会儿远,一会儿低一会儿高。好讨厌。我很困,我只想继续睡觉。
嗡嗡嗡嗡嗡嗡,它不让我睡觉,我抬手挥舞,想把它赶跑。
然而蚊子这个东西是最最狡猾的。挥一挥手它便远了,刚把手放下来,它又近了。它像最矫捷的战斗机那般灵活,来无踪去无影,也是像最神出鬼没的敢死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它今天似乎非要吸到我的血不可。
我怎么能让它如愿?我在半梦半醒中不停地挥舞胳膊,我要把蚊子赶走,我还要好好睡觉。我睁不开眼睛,我还沉浸在睡意中,我知道此刻一定还是半夜,天还是黑沉沉的,绝没有到起床的时候。
嗡嗡嗡嗡嗡。这场拉锯战不以我的意志为准,被动防守或许可以免于被蚊子叮咬,却不能让我再继续睡觉。讨厌,必须采取行动了。
我翻身下床摸黑去了一趟卫生间,我用凉水泼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卫生间里有一瓶去年用剩下的花露水,我像喷香水似的往头上喷了一下。回到房间我啪地打开灯,爬上床靠在床头上坐着,我在等着那个不知死活的狂徒的进攻,我倒要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那狡猾的狂徒大概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总是不出现。要论警觉性,这无知愚蠢又贪婪的飞虫的确是很高的。反而是我,我的警觉性就差多了,很多时候早上起来看到了脸上的大红包,才知道夜里被它们叮咬过。
想到过往的悲惨经历,我义愤填膺,今天必须消灭这个害虫。
我决定主动出击,我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把眼睛睁大,目光在四面扫射,寻找那该死的害人虫。
它是最善隐蔽的。得仔细找。四面的白墙和头顶的天花板上没有它的影子,把窗帘撩一撩,把椅子上放着的衣服挪一挪,把床头柜上的书本拍一拍。
这狡猾的飞虫能躲到哪里去?也许是床底下,也许是那个犄角旮旯,毕竟它那么小,而屋子那么大,物品那么多,总有它可以藏身的地方。
和一个蚊子作战,不以我的意志为准。我早知道。
我拿过手机,看看时间,才3点多。继续睡吧,已经给自己喷上了花露水了,多少会有点防蚊效果吧。
我正准备去关灯,忽然,一个小黑影一闪,极快速极轻捷。终于被我找到你了,小东西!我两掌迅速一合,啪,既清且脆。
小心的打开手掌,两手空空。
然而它又出现了,幽灵般无声无息,就在开关边上。我追着它,我拍,我打,一连好几下。
它又如幽灵般消失了。
我靠着床头坐着,开始想这个蚊子是从哪里进来的。纱窗都关着,也许是在我们进出家门的时候从门口飞进来的。想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门总是不能不开的。可恶的蚊子狡猾轻捷又细小、又会隐蔽,我阻挡不了它进家门。
我等啊等,它再不出现了。
睡觉吧!明天要把电蚊香找出来。于是我窝到被子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觉睡到6点多,起床,发现脸上没有被叮咬的痕迹,我刚舒了口气,发现胳膊上一大一小两个红包,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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