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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从哪里来——“阳来了”流水记(一)

“阳”从哪里来——“阳来了”流水记(一)

作者: 好风似水 | 来源:发表于2022-12-19 22:41 被阅读0次

    12月7日“新十条”发布,12月9日学校接教育局通知,准备周一复课。

    12月12日复课,12月13日是公祭日,在悲壮中度过一天。虽然入校全员做了核酸,但陆续有学生发烧请假,同组的同学去校医那儿做了抗原,阴性,又回来接着上课。

    课堂上得戴着口罩讲课,扩音器好久不用竟然不扩音了,只有杂音,不太敢让学生讨论,以便把损失降低到最小。

    我发挥“狮吼功”,两节课下来嗓子就哑了。

    学生戴着口罩回答问题,本来声音就不容易扩散出来,但我戴着口罩听,感觉口罩不是堵住了嘴,是堵住了耳朵。

    孩子们说他们也有同感,数学老师已经摘了口罩讲课了。

    我的n95口罩在课堂上太影响发挥,早被换成一个四面走风漏气的薄口罩,但始终没有摘。

    12月13日,气温持续下降,骑电动车上下班冻得脑仁疼,捂得太严实,影响视线。下午六点多下班,老公来接。

    接到以前同事的电话,自从她姑娘和我儿子上了同一所大学,我俩联系就频繁了。

    她说机场通知直飞回来的航班取消了,儿子本来要19号回来,这一取消竟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直飞的航班。

    她说让她家姑娘第二天就回来呀,因为学校疫情也挺厉害,线下已经改成了线上,回来上课也是一样,问儿子同回不。

    在车上就马上给儿子打电话,小伙子说航班是取消了,他自己安排吧,不用我管。然后就吞吞吐吐说了一堆不清楚的理由,总之是过几天再回。

    吃晚饭时我和老公分析了一下儿子吞吞吐吐的部分,说不会感染了吧。

    前同事又打来电话,说她家决定第二天回了,正在买机票,没有直达的,先飞到呼市,再坐高铁或者去接。

    我们又给儿子打电话,他说网课可以回家上,就是他开始浑身酸痛,怕“阳”了回去传染给我们。

    又说下午“乐跑”穿得少了,有可能出汗感冒了,他也不知道是哪一种。

    他那里已经没有屯的感冒药了,无论哪一种都应该快点回家,我“晓之以情,动之以财”。

    “阿姨家那个妹妹还未成年,她自己坐飞机也不安全,你和她一起,她家长也放心吧。”我使劲激发他的男子汉气概,但他还是很犹豫,说那个妹妹自理能力很强的,让她的家长放心。

    我又答应退机票的钱归他,新的机票我买。儿子就动心了。

    报志愿时我们说选一个将来挣钱多的专业,儿子嗤之以鼻,俨然“视金钱如粪土”。

    上了大学之后,才发现他是视别人的金钱如粪土,只要谈钱,基本就成了。

    果然儿子答应第二天回来。

    12月14日,上午两节课,学生请假的多了,有的第一节课在,第二节课请假了。上课时我感觉嗓子疼,缺氧,脑子不转,接学生一个问题,脑子卡壳了,转半天才重新加载。

    儿子的航班中午到,两个爸爸开车去接了,我一再叮咛儿子路上戴好口罩不要摘,不要和别人说话,万一阳了别传染给同行的人。

    下午没课,中午下班时我在单位登记了一个零星事假,想着儿子回来先做核酸单采,他没问题我再去上班,其实我早已经是密接了,但思路一下子不容易转弯。

    中午接到通知,线下上课再次改成线上。同事帮我把书送到家门口,直接让他放在了窗台上,我俩戴着口罩,隔着窗户说了几句话。

    儿子回来是下午两点多,想着吃了饭出去做核酸,但群里说门口的核酸点撤了。

    既然线上了,家里人都没有出去的必要了,就不着急知道结果了。

    儿子回来便是发烧,第二天最高烧到39.8度,退烧用布洛芬,隔几个小时再服连花清瘟胶囊,第三天烧就退了,第四天哼着歌满家转,让他戴口罩,他得意地说:“我已经是healthy boy 了。”

    他哼着歌时,我和老公已经中招了,小姑娘被隔离在她自己的屋,果然要隔离的是阴性的人。

    12月16日上网课时,两个班各有十多个人请假,说是发烧嗓子哑。

    下午上完课,儿子烧已经退了,我感觉身上有点发冷。

    晚上睡觉,浑身燥热难受,体温却并不高,大约37.5左右。只是咳嗽把一夜的睡眠震得支离破碎的。

    第二天依然低烧,咳嗽,睡不踏实,孩子们轮番端水和拿水果进来,每次都吼叫老二快去她那个屋隔离,快喷酒精消毒。

    老公先被儿子传染,又被我一夜一夜的咳嗽声震醒,早已经中招的他扛起户主的责任,每天还能给大家弄饭。

    12月18日,我烧到39度,喝了一颗布洛芬,退烧之后再没高烧,嗓子火烧火燎的,网上说叫“刀片疼”,看字觉得挺搞笑,经历了就没那么搞笑了,因为笑不出来,很快嗓子就发不出声了。

    12月18日夜里,依然睡不踏实,咳嗽还有嗓子疼。一杯接一杯喝热水。

    我睡得晚,但头一挨枕头就到天亮。可是昨天夜里摸亮手机一看,2:28,感觉过了好久,再摸手机2:30。

    一位名人说:没哭过长夜的人,不足以语人生。而我说:阳过的人才知道夜有多长。

    老公基本没喝药,他睡着睡着也被自己的咳嗽震醒了,出去吃了几个橙子回来接着睡。橙子竟然镇咳了,他睡得呼噜声四起。

    我摸着黑,一杯接一杯喝热水,天快亮时,还是吃了四颗连花清瘟胶囊,睡了一小会。

    今天,烧就退了,只是嗓子哑了,费很大劲只能说很小的声音,和隔离在小卧室的姑娘只能微信打字交流了。

    精神好了很多,起来用酒精把家里面上消了毒,又用消毒液墩了地。

    那两天碗筷是用消毒柜消毒,但小姑娘嫌弃有味,就拿开水煮了。

    今天四节课,负责讲课的学生和我嗓子都哑了,只能请假。

    精神好了一些就想记一记流水账,于自己是一份纪念,于别人也解除一点焦虑。

    阳来了就来了吧,会走的。

    (草记于12.19晚,还在阳中,头疼会不时提醒放下手机,图就不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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