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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你所知道的往事

那些你所知道的往事

作者: 薇澜 | 来源:发表于2016-05-06 17:11 被阅读15次

你不是A君,不知道此刻他心里翻腾的记忆。

80后的A君,幼时曾随父母工作调动辗转多个城市。在他的印象中,记得一所又一所来不及熟悉的学校,一堆又一堆来不及结识的小伙伴,似乎从来不曾真的属于哪里,也无法融入某一个圈子,记忆里只有自己屡屡的欲言又止压抑的雀跃,装作不在意高冷帅酷的拒绝。落在A妈妈的眼里的,是小A的沉默寡言,是越来越孤僻的孩子。是的,A君的幼年只会拒绝别人,拒绝是为了不被拒绝吧。

十三岁时父母终于安定下来,在C市落下脚跟。于是A君也终于结束了四处求学的阶段,在C市最好的学校就读。A君很希望能认识一些好朋友,也希望自己不用再转学,盼着快快长大。A君的热情并不能被新同学所知,习惯了沉默、独自来往的他,也很难迈出邀约的步伐,面对新同学一同踢球的问询,他甚至无法自如的回答一声好。父母的生意开始忙碌起来,再也没有人洞悉少年A的种种失落委屈,少年的希冀无处得解,似乎只能心无旁骛的学习,继续一个人独自来往吧。那时的A君,习得一把好成绩,身旁没有许多朋友,多有无数艳羡的眼光。A妈妈常常会背地里跟街坊邻居闲聊,我们小A啊,从来不用我操心。孩子不贪玩,也不捣蛋,学习好的我们去一次学校老师都要热乎聊半天……

A君听到过母亲的炫耀,不止一次。年少的A君心里十分愤怒,连我在几年级几班都不清楚,连我的校门都不曾踏入,怎么可以这样夸耀?A君的期待落了空,原想学习成绩好,也能为自己赢得小伙伴的友好,获得父母多一些关注,但是自己一年一年升级,日子与前一年并没有什么两样。同班的差生倒是哥们连连,日日放学都是成群结队去玩耍,甚至连家长也来得多,A君觉得在自己的学校里见到任何一人的父母,可能性都大过自己的爸妈。体内的不满在发酵,A君想也许该惹他们这些冷酷的人不快。生气、责骂至少也是一种关心吧。

开始逃学、上网吧、上课睡觉、故意不写作业的A君很快就被老师盯上了,老师要求家长到校来反馈问题,还要写保证书。果然,A妈妈开始频繁出入班主任的办公室,回到家也常常与A君沟通道理,还因为A君的我行我素行刑----A君的胳膊、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A君觉得这些劣迹都是自己的勋章,有人管,有人打骂,总好过无声无息。那段时间,每每听到妈妈的叹气,愁于好孩子A为何一下子堕落时,A君的心里总能开出一朵花,说不出的妥帖。

后来是因为疲了吧,妈妈也不再责罚他。A君自己也觉得没趣了,不管自己如何扮演顽劣的角色,成绩却还是那样好,于是学校也大开绿灯,家里也当做是青春期的叛逆没有再追究,默许了他各种作恶。太没趣了。于是他继续变回乖乖的学霸,偶尔调皮一番,但求学的主旋律还是顺利,只能继续做世人眼里的好学生,品学兼优。一眨眼高考将至,A君不假思索的报了很远很远城市的大学。他想要远离家乡,远离家人。看一看远处的世界,拥抱自由。跟父母讲了自己的决定,也如愿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新生活仿佛触手可及。他在整个假期满怀期待,故意装作看不到A妈妈的不舍和担心。

大学四年,A君过着自己精彩的生活。唯独不去想念家人。毕业后也如愿在大城市工作,A君觉得幼时的城市,自己的家乡,似乎都褪色了。每个礼拜给家里打电话寒暄,但从未想过要回到家乡,去父母身边。很快是父母电话里的唠叨,该考虑个人问题,该找个女朋友,该买房子了,该回家了……直到结婚,A妈妈开始骄傲的忙前忙后,张罗各种事务。婚礼那天A君只觉得封建习俗太麻烦,然而看到妈妈累瘦的脸上遮不住的幸福自豪,他觉得这仪式也是合理正确的。然后就顺理成章的生了孩子,荣升奶奶的A妈妈激动不已,恨不能全天24小时带孙子。A君想了想,似乎热爱广场舞的妈妈已经许久没有去跳了,小孙子占据了妈妈的全部注意。

某一日,A君看着带宝宝的A妈妈因为疲惫,在沙发上打盹。一下子回忆汹涌而至,气势汹汹。他想起小时候的夏天,为了不让蚊子叮咬A,夜里妈妈要拿着扇子对着他慢慢的扇动,让他凉快也让他远离蚊虫;他想起幼时搬家转学,他哭的撕心裂肺不肯上车的时候,妈妈抱着他哭,哄他,买他喜欢的积木逗他开心;他想起成绩出众,获得多项竞赛奖项时妈妈光彩照人的脸,想起叛逆时故意学坏,老师批评妈妈时她留下的眼泪;想起第一次送她母亲节礼物,那一条连衣裙妈妈始终不舍得穿,但却展示给每一个来家里做客的客人;想起筹办婚礼时妈妈废寝忘食的忙碌身影,想起孩子怀孕期间她对儿媳的照顾;还想着孩子自打出生就占据了母亲全部身心,似乎做了半辈子母亲又开始了做奶奶的新征程……A君的眼泪不受控制的随着往事渗出,原来翻腾的记忆,都是母亲的爱,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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