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先生有很多宠物。几乎每隔一周他的兜里都会藏着不同颜色的袜子。因为卫先生总是小心翼翼的供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袜子,风来了往大衣里遮,每天都要用牙刷里里外外清理一番。隔壁的孩子见了不解地问,“先生,袜子不是用来穿的吗?”他喵了那孩子一眼。火速的捧着袜子回房,不时朝两边瞟来瞟去,生怕有人觊觎她的宝物。街坊邻居私下里对他议论纷纷,说这人有怪癖,着了魔,甚至因为这双袜子,有人专门打探他的身世。然而,卫先生就像白纸一样,除了袜子,袜子,袜子。
他没有父母,没有朋友,不和人说话,年过四十也没有老婆。甚至一个女人的身影邻居们都没有见过。但这和袜子有什么关系呢?
推开他的房门。整个客厅三分之二都堆满了袜子,卫先生记得,小时候吸毒的母亲把他锁在柜子里,借着有光的缝隙,他发现只要阳台上的袜子晒出来时,他的母亲就出门了,而自己也得到了剩余的解脱。这样的观察与习惯填补了空虚。后来发展到,一旦看到袜子,卫先生就被快感吞没,不可抑制。袜子成为他的快乐与自由。成为了他的母亲与妻子。朋友,邻居,孩子。从那个母亲外出的下午,袜子第一次被风吹起时,他就有了一切。
卫悄说,袜子不会吸毒,不会把我关到黑屋子里,它给了我所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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