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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在空中飞舞着
像跳着天鹅舞的演员
那么轻盈 那么曼妙
又如同丧事中洒向天空的油纸
似乎还能听见人们的哭泣
柳絮在空中飞舞着
没有人知道它们来自那棵树
抑或是它们努力地飞舞
试图同别人一样
在某个黄昏 某个雨夜
它们想起了故乡村口那棵树
想起了树下的荫凉
柳絮在空中飞舞着
今天的柳絮同昨天的柳絮
似乎没什么不一样
没有风的时候
它们也在飞舞
仿佛鸟儿一般
默默祈祷着 再来一场风吧
再来一场风吧
我会飞舞得更加曼妙
柳絮在空中飞舞着
它看到了许许多多和它一样的柳絮
有些飞得比它要快
有些才刚刚离开大树
有些已经在下落了 即将跌入泥土之中
但它知道 它们都同它一样
都同它一样
柳絮在空中飞舞
它想起了最初离开大树的时候
那么美妙
迎着风 快乐地飞舞着
它把这当成了自由
它以为这就是自由
柳絮在空中飞舞着
它渴望夜晚
漫天星光
仿佛还在树上一样
它依旧在飞舞着
等待着坠落
等待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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