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img.haomeiwen.com/i14337074/9271d3b3c3d673e0.jpg)
离上次剃头大概有45天了,咸妈说我把前额头发往后一拢用夹子一夹便似她单位一偏中性打扮的女孩发型。
是该理发了,前阵子写过剃头铺的文字,剃头与理发有什么区别吗?查了下字典,剃者乃是用特制的刀子刮去头发、胡须等。浔城人常说:头发好长,要剃头了。其实不大准确,剃光头才是剃,一般人得说“要理发了”才是。
浔城已是十几天无新增病例,道路卡点依然严格。小校场的路边已有几家发屋开门了,我定点的理发师是江北人,过不来,只好随便寻一家把头发理理。发屋门前都有旋转的灯,一目了然,好找。
我首选男性理发师,低矮破旧的小房间里一位戴着口罩的男人在角落里低头无聊地玩着手机,小房间显得格外的宽敞。“剃头多少钱?”浔城人自小就这样说,要是问理发多少钱也太文绉了。“三十块。”我生怕自己的耳朵被耳屎堵住了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回答依旧,我有点尴尬地转身嘟哝着:太贵了。
是的,这明显的借疫情抬价。理发不如口罩,你抬价顾客可选择不坐下。顺着冷清的小路往前不远,进了一家干净整洁的发屋,理发师是位少妇,戴着口罩不知漂亮与否,眼睛是描过的,大大的,身材也是胖胖的。十五元的公道价格,比我预期要便宜五元,窃喜。
系着围裙,戴着口罩,手上一双松松垮垮塑料膜手套的少妇理发师在里间向我招手:过来登记。我扭头朝着声音望去,她的手上多了一把枪,测体温的。
我很听话向她走去,仿佛置身医院,登记身份进手术台,漂亮的少妇要给我备皮。哦,天啦!我只是要理发而已。是的,庚子年的春天,理发要测体温要实名登记,更让人惊讶的是,要戴着口罩理发。这样的喜剧景象一定是昙花一现,千万不能成为人类生活的标配,就跟每天要穿裤衩一样,口罩成了人类的遮羞布,口红制造业可要倒闭了。对了,那个卖口红的网红李某某这些日子货可能带不动了,看到这句话可能有人惊讶一个大叔也知道这些。
少妇理发师大刀阔斧地推剪,大概一分钟一元钱的速度,发如飞花落满地,顿时我矮了两公分。
发型改变形象,从去年始我换回了三七开,不再嫌弃满头白发,不去追求显得年轻,只想找回自己的斯文样。我曾经有过一头乌黑的头发,帅过。
八年前有人说我年轻时也是男神,这话有意思,让我喜哀参半。喜的是我年轻时还帅过,不知道算不算当下年轻人口中说的“鲜肉”,哀的是我如今成啥样子了,那该是“腊肉”了。记得回家把还算夸奖我的言词复述给咸妈听,咸妈听罢摇摇头嗤之以鼻,我顿时士气低落,遂把脚后跟抬起,咸妈才泯着嘴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
2020.3.1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