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个城市偷渡过来,背着
一个农村的重量迁徙。希望与理想
驮着朝霞,驮着鸥鸟盘桓的海岸线
滴下一汪海洋。名字太多
透明的影子
透明的脊梁
会否抵挡黑色瞳孔里
严肃而荒蛮的聚光
四肢浸入无声无息的夕阳故事里避寒
软化、磨灭,抑或消亡骨头里的
姓氏。一如既往地背诞
那些年,那些盘发的梯田中反复折回的
呼唤。温柔的呼唤
只一滴泉水一样的回声
杳如黄鹤
如烟,如尘,如雨季的细巷
曾采撷一块青苔远走
带走一切,包括浑浊的姓氏
很多被梅雨淋湿的足迹
没有一点余温
乃至文字。土地还是土地
泥瓦还是泥瓦
那座山,那棵树,那一股清泉垂流
像是永远一成不变地
在某个边缘的角落
注视着另一个边缘角落里
那块不安分的泥土
——2017年4月29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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