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念樱不服气,看着远去的扁舟:“蔺不言,你等着,老娘有的是钱,我就不信,我找不到能进十方岛的人。”
戴着斗笠的少年蔺不语问道:“大哥,真的不带那个姑娘回去吗?我看大哥挺喜欢她的,她应该也很喜欢大哥。”
蔺不言无奈地笑了,道:“你不知道她,她哪里会有那么好的耐性,等过几天见我没再出来,她自然就走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若不是自己寿数将近,我倒是真想与她在一起,她那样一个阳光活泼的人,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当真有趣。”
蔺不语不解:“大哥不是说,袁姑娘没有耐性吗?怎么还想跟她一起。”
蔺不言颇有点得意:“你不知道她,没什么耐性,可当真是活泼可爱得紧。”
蔺不语坐在船头摸摸翻个白眼,无声学着大哥的模样:“你不知道她,你不知道她。就你知道她。切!”
“如果她真的没有走呢?”
“那不要让她知道我可能已经不再世上,也许有这个念想,她能更好的活着。”
十方岛中日月不知,蔺不言回到十方岛不过数月,逐渐无知无觉。
他并不知道那个姑娘后来再也没有离开过东海海滨,她散尽千金雇了无数水手出海,可惜一无所获。她不再阳光开朗,但还是泼辣,泼辣到整个大淳山都知道她的存在。
她用最后剩下的百金在大淳山靠近东海的大淳码头边建了一座茶寮,就这么日日夜夜的守在东海之滨。
十年后,蔺不语的船抵达大淳码头的时候,那个叫袁念樱的女子第一时间就发现他的船,热情地邀请他喝茶,点滴地盘问着他从哪里来。蔺不语在心中告诉他那早逝的大哥:“大哥,你终究是猜错了。这世上只怕是没有比袁姑娘更有耐性的人了。”
蔺不语终究是没有告诉袁念樱,那个话多到烦人的蔺不言早在十年前回到十方岛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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