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5

作者: 实权_1376 | 来源:发表于2023-04-08 07:55 被阅读0次

    那片不足一平方公里的红灯区,容纳着来自全国各地不同省市的女人们,在那儿争抢着做着生意,听杨华云姐说起,不下三千女人的。

    你们一起来的小妹,嘴不甜,挑不起客人的兴趣,自是赚不到钱啰。

    都是湖北人,可在她的眼里,利益高于一切。有外来妹子,在她店里两天都没能开工,她还开赶呢。好像我们去深圳是靠着她的庇护的。吃喝住一律与她不相关。

    惹得我也有了情绪,我一个大男人的,初来乍到房子也没有租,在她店里阁楼的一个不足四平米杨运住的包间里,和杨华云整整的呆了三日,他妈的真是憋屈。第四日里,当我闹着情绪准备回武汉时,张娟却死活不依的拉着我,不让我走,找来杨运一起去租下了一套不足五十平的两居室。

    三千块岀卖尊严赚来的钱交给了房东,压一租一。安顿下来的日子里,没事呀,午醒后就在下面的小店里打打广东麻将,斗斗地主,倒也混熟了不少人,开着小店的是湖北监利县的一个大叔,早年间,为了生个儿子,躲避计划生育他拖家带口的在那经营了好多年。

    在深圳租房后,短暂的安定下来。小店娱乐的牌局里,认识傻大个,叫什么名字现在也忘记了,那一边的称呼呀,总会阿,阿,什么的,阿成,阿根,阿九,都是我在那边认识的人,后来没去过深圳,虽然互留了电话号码,也闲置在手机电话薄里静默着未曾联系直至遗忘。

    好像年轻时的我呀,到哪都不得安生。

    张娟每天总是在午后二点,醒来时,要我陪同她去楼下的化妆店里化妆,在邻家的快餐店里吃过后,她去上工,我则去小店玩耍。我们所处的地方,早上很难见到人,看到的也只是环卫工人,直到午后满处才复活起来,好像那个地方,全世界寻花问柳的男人都有过驻足。

    就我的映像里,听到张娟说,同去的珍珍,接待了一个韩国男人,别人完事后,额外的还送了她一部韩国产的彩屏手机呢,让同去的小妹们羡慕了好久。小玉接待过一个黑人,日间调笑的当我们说起呀,唉,老娘今天背时,他妈的那个黑鬼的小弟弟好大好大,折磨得我死去活来,汗都流了两斤,当做笑话我们论道了好久,台胞,香港人在那里比比皆是。

    小店里耍牌的也是鱼目混珠,龙蛇混杂,各地的人都有。

    一天下午,我在小店玩时,还没来得及组成牌局,在那一带里上工的黑妹,四川的,肤色比较黑,也喜欢一身紧身的黑T恤黑长裤,大伙儿呼她黑妹。大傻个,我就称他大傻吧。他也是四川人,那天我正和大傻闲聊。他在当地找了一个广东女人,上门做了女婿,广东女人呀,大大的嘴,歡骨也突出,真是难看丑得死了,可是人家有钱呀,大傻家就住在那里,楼下也是租给别人开着按摩店,自己在关外布吉还打理着服装厂,聊起时,才知道那阵子服装行市不太好,他在家闲着。下楼来在小店坐坐。

    黒妹生理上的原因,那天不能上工,也来到小店里玩耍,两个人早就熟悉,一个一个口头禅,玛玛B,玛玛B的邀约上了打三公(一种补克牌,发三张论大小,三张花牌为三公,三张牌面所加数为8点,9点,押上的钱翻倍,三公三倍,三张一样的牌四倍,三条3最大,公就是花牌,如老k老Q的,亮牌后还分花色的大小,如桃杏梅方的),我自然的也加入了赌局,开始时,我们三人打着,大傻做庄,不一会闲游的人越来越多,都聚集起了十多人,大傻发牌墩都要发上十墩。他手气很背,经常发到小牌,虽说赌注都不是太大,每墩上几十,一百的,可输下来,大傻口袋里八千多的现金没玩到三个小时就输光了。那天参与打三公的一个眼镜男,还夹着包,拿着时下里流行的诺基亚彩屏手机,抽的烟也是好日子豪华牌,一付有钱人的派头。

    在大傻输光不耍了后,他从新要小店大叔拿来新扑克,来来来,我来当庄,继续耍。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天当庄的都背,眼镜男一会儿,也输掉了五千多的现金。到了晚饭的点,有几人陆静离去,耍的冷清了,眼镜男也只好放下了牌,不打了,不打了,我带的钱也输光’了,晚上取钱了再来,我继续当庄,你们吃了都来。

    那天呀,我就二十,一注押的,也赢了八百多块。在深圳的那些天,我就靠张娟上工挣钱的,生意时好时坏,有时候一天三百都挣不到。兴奋的拉着张娟去不远的金店里,为她买了一枚金戒指,记得当时的金价才129/g那枚戒指四克多一点,后来回武汉,隔年里张娟回蔡甸电话我过去玩时,还跟我炫耀,这枚戒指都值一千二百多了呢。我哪关心这些事情的,从她口中才知道金价上涨到了近三百一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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