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蒂与瓦拉东
“红颜若是只为一段情
就让一生只为这段情”
“苏珊·瓦拉东(1865-1938年) 出生于法国贝西纳,逝于巴黎,原名玛丽.瓦拉东。她是印象派画家莫里斯·郁特里罗的母亲。她的一生是个传奇”。具体怎么传奇,我们这篇文章里都不会写。因为打引号的部分都是我抄来的。我能抄到,别人也就一定都能看到。这里重点是要讲一下苏珊·瓦拉东的1893年。
1893年,瓦拉东28岁,萨蒂27岁。这两个人都居住在蒙马特高地;萨蒂是为了躲避债主,住在科尔托街6号;瓦拉东大概齐也住在那条街上,而且他们两个人应该是邻居,或者在那一年他们住的很近。(瓦拉东住在哪里我真的不是特别想考据)
在这一年,萨蒂进行了三次尝试考取法兰西美术学院, 原因是萨蒂生命中唯一的一段爱恋——他遇见了苏珊·瓦拉东。初见当晚,萨蒂便向苏珊求婚,亲昵地叫她Biqui。然而萨蒂此时应该并不知道瓦拉东18岁时就生了一个孩子,然而她并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这个男孩的名字是莫里斯·郁特里罗。(我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疑问,就是既然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那么是谁给瓦拉东的孩子起的名字呢?如果是瓦拉东自己起的,那该冠以哪位先生的姓氏呢?关键也没用她自己的姓。我甚至想过,会不会是继父给起的呢?然而基本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因为:“瓦拉东一直到四十岁还谈着恋爱,嫁给了自己儿子的朋友,那年她44岁,她的丈夫21岁。”如果考据准确,我也相信它准确;大概谁也不会让自己的朋友给自己起名字吧!前提是过去26年不叫莫里斯·郁特里罗,得等着自己21岁的朋友给起。)在这里我想多了,估计是瓦拉东自己按照个人喜好或是好的寓意起的名字,扯远了。
在萨蒂和瓦拉东相遇之后的六个月,他们一起画画,一起在卢森堡公园里驾驶玩具船。那个时期萨蒂的曲风非常热烈,目的是要为“她的一切,她的眼睛,她温柔的双手和迷你的小脚”而作曲。然而我想,瓦拉东在那六个月或之前的一段岁月应该是个感情的空窗期;萨蒂应该是个备胎。不过我想这六个月他们两个应该是经常见面,我的根据是——萨蒂的画画的还不错,很有可能是瓦拉东教他的。然而我真的不理解一个从8岁就开始学习音乐的年轻人居然会为了自己的爱人改学美术。(不理解的前提不是他为了爱人表达爱意的方式;为了一个心爱的姑娘,我愿意去学习修理挖掘机。)原因是,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是上学的料。真想学习美术,为什么不和著名的画家学呢?非要去考美术学院!为了追姑娘的目的,这两个方式殊途同归呀!后来我想清楚了,文章的最后面会提到。
然而在1892年的时候萨蒂已经在业内小有名气了(这中间应该也有着一些德彪西的因素)许多作品的首演和聚会都是在画廊里完成的,应该认识许多画家;学习美术的机会是有的。大概也听说过瓦拉东的出身及人品;估计萨蒂听到过一些所谓瓦拉东的流言蜚语也会选择听不见,此时他正陷入爱情。而且萨蒂建立了自己的教派,为什么不拉着瓦拉东入会呢?这样这个教会最起码能有3个人,萨蒂、瓦拉东和莫里斯。
正当萨蒂开始创作《烦恼》之时,瓦拉东突然不告而别。萨蒂说:“伊人离去后, 唯有冰冷的孤独,让人的头脑充满空虚。”《烦恼》 里怪诞的和弦结构与重复愈发叫人不安。
“《神秘的一页》(Pages mystiques)中的《烦恼》(Vexations)是让人目瞪口呆的惊人之举,由3首短曲组成,《烦恼》是其中的第2首,弹奏时间其实只有一分钟左右,但作曲者却在乐谱上标示:“这个主题要连续弹奏840次,建议演奏者在最安静的环境中一动不动稳坐着事先练习。”
历史上演奏该部作品的时长在5小时48分和27小时47分之间。
”1963年9月9日,约翰·凯奇带领10位钢琴演奏家试图演奏埃里克·萨蒂的《烦恼》。演出持续了19小时40分钟,但仍有吹毛求疵者说,它应该由一位钢琴家来演奏“。
”2013年英国利兹音乐节上一个14人团队开始了《烦恼》的马拉松式演奏。演出从当天早上七点半持续到了午夜,计数器停留在了611次。两位17岁听众坚持听完了全场演出:“我们都是萨蒂的崇拜者,也承认这样的重复有些无聊,但听到后来,有种顿悟般的新东西会从无尽旋律中浮现出来。那大约是在三百三十遍的时候,我听到了某种潜在的旋律,让我联想到了一首赞美诗的调子。单凭这个,这趟聆听就值了。”
我不确定这首作品是不是在萨蒂死后发表的;可是他也没有留下任何解释来说明弹奏840遍的原因。只是在乐谱上注写了:
“为了连续弹奏这个片段840次,演奏者需要事先做好准备;一定要保持最大限度的安静,并且绝对不能移动。”
B站上还有一个中国版本,画质不佳。但仿佛弹了9个小时左右。
“瓦拉东诞生在在艺术史上最璀璨的时代之一,而且还被生在了巴黎,那个年代只要去蒙马特街区逛一圈,可能会在一天之内碰到德加、毕加索、莫迪利亚尼、雷诺阿、劳特雷克和全部的巴黎画派艺术家们”。或许还有萨蒂、丹第、纪尧姆、德彪西等等等等。那是真是一个艺术与思想大爆发的时代。
“其实那个年代,想傍上有钱的老画家,从小三转正的年轻模特太多太多了,现在社会依然有很多这样的女孩。但她们不知道年轻貌美这种资源的可替代性实在太强“。
”年轻的瓦拉东心里很明白,哪怕成为某个有钱人的妻子,你永远也只是某某某的妻子而已,瓦拉东想从他们身上学到的,是安家立业甚至扬名立万的绘画技巧”。
“作为历史上第一位女艺术家加入法国国家艺术协会的那一年,那一年,她才29岁,和她同时进入艺术家画室的女模特们已经韶华逝去,开始面对失去青春潮水退去后真实而惨淡的人生”。瓦拉东29岁这年,就是与萨蒂刚刚分手以后。可见她的目标多么明确,而萨蒂估计在这段时间里弹了他的840遍《烦恼》。而对于瓦拉东来说,”她作为艺术家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完成了自己从“无产”到“有产”的原始积累。萨蒂的名气越来越大,但是仿佛越来越穷了。那个年代最璀璨的大师德加、雷诺阿、莫迪利亚尼、无不是瓦拉东的挚友和她的老师“。离开萨蒂后她一直辗转于这些大绘画大师的工作室之间,终成为名了不起的画家。
“瓦拉东出生在一个贫苦家庭,父亲因为诈骗被流放,母亲是个酒鬼,她很小的时候,随母亲到了巴黎,住在蒙马特高地下的破屋里”而萨迪仿佛有着快乐的童年,即便不快乐也算是相对正常。并且接受到了完整的教育。即便萨蒂厌恶音乐学院,也还是选择到樊尚·丹第的音乐学院接受系统的作曲学习。为了和瓦拉东在一起,他还是坚持要考取美术学院。从这个方面可以感觉到,他们完全是两类人。但可以想见,瓦拉东的离去对萨蒂的影响是多么的巨大;像是之前的勃拉姆斯,一生唯有一位挚爱。克拉拉去世后的一年,勃拉姆斯也永远的离我们而去了。想必一部分音乐家都会有一些偏激的性格,史学家们大多会从他们的作品去分析,如果花些时间去看看他们的生平,就会发现他们其实和我们也没什么不同。用情至深,难解心结。
文章中引用的部分全都打上了引号,如果您对瓦拉东感兴趣并且想要深入的了解。可以顺着引号中的文字检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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