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与林先生朝夕相对,时不时瞥见他进出阳台,频繁抽烟。原来他并没有减少吸烟,特别是工作状态时,只不过平常在家时间少,被看见得少而已。
我说别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林先生也应和着“抽完就不抽了”,可是始终没见他停止过。
二十四小时有林先生的日子,便没了K先生日复一日的嘘寒问暖,我也没有频繁地查看手机,来回切换页面的胆战心惊,使得我不想反复体会。而K先生的消息也逐渐递减,或许他知道我的不方便,也明显感应到我的延迟。
K先生在上海时,我的手机不断跳出林先生的消息,K先生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却幽幽地说着“出差也这么粘”。这份角落里的感情,时刻考验着我和K先生的内心,都不好受。也只有我知道那不是粘,而是林先生为2月14的缺席做着弥补。
我也不愿去想K先生与别的女子在一起的画面,想了便会产生与K先生斩断情丝的念头。甚至面对K先生时,我也要噙着眼泪挥起拳头连打他几下,才能缓解由那个她带给我的莫名的心酸。
我想,如果生活恢复到从前,我的生活中只有林先生,是否才是最好的安排?过去的一年,我把曾经所有的遗憾都变成了惊喜,可我没有变得更快乐。折磨着自己,成夜难眠,对林先生的歉疚,对K先生的思念,对另一个女子的醋意。
我一点儿也不适合婚外的角色,对感情的挑剔,还有与生俱来的自私,让我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即便记得又如何?我还是不会宽容。
我也问自己,是否该选择结束现在的婚姻,让内心不再焦灼。以前我从未想过,现在却时常想起。我放得下吗,结束与林先生十七、八年的婚姻,分得一半的抚养权,一半的资产,我不会再像年轻时,不争不抢,我要拿回属于自己的部分。我还要生活,还要养育孩子。
可是一切的舍弃,到底为了什么?
我们都不再是当初的样子。我做了十多年林先生的妻子,与他育有儿女,这辈子都与他牵扯着,你,能相信我吗?是不是也会想,我与他的藕断丝连,如我们现在一样。那么,所有的代价又有什么意义。
直到今天,林先生都不完全信任我,因为他知道我内心的某处,一定藏着你,只是他不愿再提起。我想,你也一样。
这些日子,我没有太多属于自己的时间,可与你有关的一切并没有在我的思维里停止,我还是会忍不住的想念,也会思虑以后的以后。或许这样被环境所迫的降频联络,是上天给我们反悔的时间,我们,都该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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