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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笔可以表现为画面感,而比喻则是营造画面感的一种极其重要的修辞方式。本文以芥川龙之介的短篇小说《罗生门》为例,讲述如何通过比喻来提升文章的画面感。
《罗生门》讲述了一个家将意外撞破罗生门里发生的秘密的故事。
在写到家将偷偷接近发出响动的阁楼时,作者连用两个比喻来表现主人公的小心谨慎:
“像猫儿似的缩着身体,憋着呼吸在窥探上面的光景。”
“家将壁虎似的忍着脚声……尽量伏倒身体,伸长脖子,小心翼翼地向楼房望去。”
这两个比喻有一个特点:它以动物形容人的动作。我将这种比喻称为动物式比喻。如果读者们稍稍留意的话,会发现很多引人入胜的小说中,作者都会使用到这种比喻方式。
接下来,作者继续描写家将看到的画面,画面的中心人物变成了一个老婆子。
为营造恐怖故事似的阴森氛围,作者将老婆子的形象描述得夸张而丑恶。
“穿棕色衣服、又矮又瘦像只猴子似的老婆子”
“两手在那尸体的脑袋上,跟母猴替小猴捉虱子一般,一根一根地拔着头发,头皮似乎也随手拔下来了。”
老婆子被家将逮住后,作者又来了一段非常精彩的描写:
“老婆子眼睛睁得更大,用眼眶红烂的肉食鸟一般矍铄的眼光盯住家将的脸,然后把发皱的同鼻子挤在一起的嘴,像吃食似的动着,牵动了细脖子的喉尖,从喉头发出乌鸦似的嗓音,一边喘气,一边传到家将的耳朵里。”
由眼睛写到鼻子、嘴,再到喉咙,顺着肌肉的牵扯,用不祥的、带给人负面印象的动物――眼眶红烂的肉食鸟、乌鸦作喻体,老婆子的形象描写带给人的恐怖感在此刻达到一个顶峰。
除此之外,《罗生门》中的比喻还有很多,这里就不多例举了。
最后,从这些动物式的比喻句中,我们可以总结出一个万能句式:
“XX(某种动物)似的+动作”,
比如“猫似的蜷成一团”、“猫头鹰似的蹲在枝头”等等。
练习
写一个你熟悉的人物,用动物式比喻来形容他/她的常见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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