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
说走就走的乌孙古道重装徒步

说走就走的乌孙古道重装徒步

作者: 鹤_jianshu | 来源:发表于2021-10-11 00:01 被阅读0次


    我听到了远山的呼唤,便背起行囊,和纪晓民整天在明媚的风景与飘香的营地餐之间直来直去,隐匿在天山深处的乌孙古道给我留下了难忘回忆,愿相约明年此时

    *加粗字为同行队友ID

    全体队友机场合影

    文字略矫情,猛击这里只看图。

    为什么出发

    决定走乌孙古道的时候没有想太多,新疆是一个之前从没到的地方,陌生的地方。最耳熟能详的徒步路线:狼塔,乌孙,夏特。

    在不给国家疫情防控添乱(这是当时的想法,后话详见番外篇),也顺利抢到火车票,还有可靠的同伴前提下,那就去吧!

    6天的徒步贯穿天山南北,决定走重装非深思熟虑也非一时冲动,摆脱对马匹的依赖,不为了标榜或证明什么,只试图完成一份体验。

    徒步路线 沿途主要河流及山峰

    有关数据

    里程:107.98km

    总爬升:3943m

    历时:6天5夜

    负重:15.1kg

    途径最高海拔:3784m

    *软件记录略有偏差,选用保守口径。

    乌孙是地名还是人名?

    乌孙是西域古代部落的名字。乌孙古道是乌孙部落西迁时,穿过天山南北的一条隐秘道路。

    公元前约180年,西域大月氏击杀乌孙族,将乌孙昆莫(乌孙王)难兜靡头骨做成了酒碗。其襁褓中的孩子的猎骄靡侥幸存活,在逃亡途中靠乌鸦衔来的腐肉和母狼的乳汁哺育,逃至匈奴人势力范围。

    匈奴单于视“乌哺狼乳”为神启,对新昆莫猎骄靡存有敬畏,猎骄靡便得以在匈奴的羽翼下振兴了乌孙。成年后率族人杀大月氏雪恨,后乌孙又与匈奴逐渐分道扬镳,在汉朝与匈奴的连年征战中试图两头押宝,最终被汉分裂成大小乌孙。被迫西迁。

    在其后2000多年的历史长河中,乌孙-突厥-哈萨克... 一系列错综复杂的民族融合与演化。乌孙血脉在天堂般的草原牧场上时而颠沛流离,时而雄霸西域。

    行路,读书 读书,行路 维吾尔语扫盲

    心愿清单

    1.完成6天5夜的荒野穿越,尽量不依赖马匹。√

    2.采一朵棉桃带回内地。×疫情限制

    3.捡一块蓝绿色的石头作成吊坠。√

    4.到特克斯八卦城的中心唱《法图麦》√

    5.去乌鲁木齐昆仑宾馆坐几站“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把车票带回来。×疫情限制

    6.在天堂湖拍张裸照。×太冷

    7. 大巴扎/亚心。×疫情限制


    前序: 北京-乌鲁木齐-伊宁

    如果在地球上找一个地方,无论从东西南北哪个方向,它都离海岸线最远。这个地方,便是中国新疆的乌鲁木齐。

    但乌鲁木齐的遥远并不只是地理上的,更是心理上和文化上的遥远。从乌鲁木齐继续向西,到接近中国版图的边界,伊宁。那便是下火车的地方。

    车上与驴友们小酌破冰 卤肉,金丝酒

    经过两昼一夜的火车,我们到达了乌鲁木齐站,这里的防疫措施及其严格。火车停靠之后全员车上等待,防疫人员上火车依次核对每个人的行程码与健康码,合格者发放通行卡片。

    车厢里有个外籍旅客,检疫程序复杂耽误了些时间。我们在火车站用晚餐,抓紧在车站吃了牛肉拉面+凉拌菜套餐,不出站换乘连夜去往伊宁。

    通行卡 乌市转火车,牛肉拉面套餐 继续转车西行 伊宁下火车与出站凭证 伊宁站台,游客按目的地分组 伊宁火车站落地核酸检测 身份证拍照,登记去处及手机号放行。

    D1 伊宁-特克斯-琼库什台-小木屋营地

    伊宁-特克斯

    雇当地面包车。车程130公里,耗时2小时。

    特克斯县城

    传说特克斯八卦城最早是由南宋道教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应成吉思汗的邀请,被途中的特克斯河谷山川地势所动,于是,他以这里作为“八卦城”的风水核心,丘处机只确定了坎北、离南、震东、兑西四个方位,真正将八卦城变为现实的,是700年后的军阀邱宗浚

    特克斯地图

    急着赶路,匆匆一瞥特克斯这神奇的周易与乌孙文化交融之地,吃了羊肉包子与奶茶的brunch。采购了徒步的物资,继续赶路。

    特克斯早午餐

    特克斯到琼库什台

    雇当地面包车。车程90公里,耗时3小时。

    盘山路雪花飞舞,初见阔克苏河。

    眺望阔克苏谷 阔克苏河

    此时阔克苏河东西流向,我们乘车过桥。三天后将再次跨过它,那时它已是南北流向,我们徒步路线上,用飞索渡河。

    琼库什台徒步

    14:20。舟车劳顿了两天两夜之后仍有17公里的山路要走。路上遍布天山一带的特色植被:雪岭云杉。高大的树林中飘着时有时无的小雨加雪,我们踏出了远征的第一步。

    沿河谷的左岸逆流而上,山林下芳草如茵,树林迎风面雪白,背风面苍翠。从山脚连片到山顶,模糊在高远的视野里。牧民的居所也是用雪岭云杉木搭建的,工整且不失质朴。颇似明信片上常见的瑞士风光。

    需要过河的时候,有一棵倒在巨石上,直径1米的大树与另一棵树交错。翻过交错点极易落水,于是继续往上游寻路,找到三根大致平行的细树成桥,手扶脚踩,小心翼翼的勉强通过。过桥后是河畔的坡地沼泽,快速通过却发现误入了牧场的围栏。

    沿围栏找到门锁出去,走在几家牧场的通道上,通道被牲畜踩踏的泥泞,有些地方长着青草和黄草。越往里走路越干净,山坡树林构成的雪景静谧广阔。

    不断的往深山里走,经过挺长的一段乱石爬坡。暮雨遥长,仍不见营地。拽出登山杖,估算了剩余里程,强打起精神正准备发力,却看见了攻略上的小木桥,木桥过了便是小木屋——营地到了!

    风夹着雪,夜色与寒冷一起砸了下来。全队成员赶忙扎营,在帐篷和睡袋里缓解了一会儿才开始出来做晚饭。

    担心在特克斯买的羊肉腐烂,那也无奈,简单吃了些挂面和烤馕。争取明天早到营地,吃的丰盛些。枕着雪片落在帐篷上的簌簌声入梦。

    D2 翻越琼达板聆听天山

    小木屋营地大约有50多顶帐篷,以江浙沪为主各地聚集的驴友和我们的徒步计划相同。

    早晨10:00出发,有一个坡度约20度,高80多米的雪坡,昨天下了一夜的雪。上雪坡转弯可以回望昨晚的营地在雪霁的河谷晨光中渐渐苏醒。


    阳光明亮,转过弯是一处盆地,前方有一座高耸的山,预感这就是今天的主要任务了吧?琼达板!继续在盆地中行走,两个小时以后,来到了琼达板的脚下。马帮已经在这里集结,做好了爬升的准备,有一个男人在马帮间伤心的痛哭,好像是因为他的马受伤了,在这个艰苦的山谷里,很难走出去。一匹马的损失,对于牧民在情感上和财产上都意味着很多。

    生命无常,悲欢亦无常。

    我在琼达板脚下停下来吃了点东西:既不愿给美景留下降解负担,又不想背着垃圾,我把一颗橘子在雪地上仔细蹭干净连皮吃掉。又干又冷的牛肉干和压缩饼干,也进入到身体里慢慢的转化成能量与信念。m&m糖的每个颜色选出一颗,一把倒进嘴里,心情也缤纷起来。

    为表现出对琼达板应有的尊重,我把挂在胸前的单反包放进了大登山包里,登山包所有的绑带全都勒紧,让登山包紧紧的抱着我。

    琼达板有两段。第一段是比较长且陡的一段,z字形的山路,上了第一段是一个平台,还有第二小段,是相对低矮平缓的山路。用豪迈的姿态和亢奋的情绪从容走过了他们。

    越过琼达板,恰哈丁阿苏峰阿克杰列克峰连接的天山山脉映入眼帘。举起相机,每一个像素都是美的。放下相机,没有了取景框的羁绊,被完整景观摄住了魂魄。

    轻装的队友们前面走远了,我独自走在队伍的后面,感观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一瞬,我听到了山峰在对我说话,我回应了。于是我们就交流了起来,用一种陌生的语言。当我试图用熟悉的语言翻译所交流的信息时,交流消失了,像从未发生过。

    这种被美景陶醉的奇妙高潮转瞬即逝。

    我收起相机,开始下山。继续在山间的草甸上彳亍,右侧是一道山谷,流淌着汇入阔克苏的一条支流。草甸演变成左侧山腰的横切路线。以优美的曲线穿过秋季的草场。

    余下的10公里路更加轻松美好。右侧河水深深下切成渊,山间步道又恢复成草甸,陪我到达库诺萨依营地。

    库诺萨依水源 俯瞰库诺萨依营地 帮厨冒充掌勺

    营地的水源是山腰的一处泉眼,从独木抠成的马槽上游取水,如愿的炖了萝卜羊肉,咖喱鸡丁。焖了一锅米饭。饕餮之后,枕着山谷里的风声入梦。

    D3 溜索阔克苏,马渡阿克不拉克

    在拔营等待马帮的时间坐在登山包上写完头天游记,然后继续沿着那条汇入阔克苏支流下行。

    阿克杰列克东坡下的这条支流,金色的秋叶挂在小河两岸的树上,疏朗有秩。彻底经过阿克杰列克,就到了支流汇入阔克苏的交叉口。

    阔克苏横在眼前,河水翡翠般的颜色令人沉醉,巨大的卵石与灰色细腻砂组成的河床蜿蜒在阔克苏谷,托起这条流动的翡翠,伸向远方。

    我们沿山一路横切,路线时起时伏。山谷间对岸的山腰也有同样剧烈起伏的羊肠小道,向下游方向行进了三个小时,我们到达了溜索处。

    溜索由一根钢缆连在两岸。钢缆上连着滑轮,滑轮下挂着一个1立方米的铁笼,无顶无门,木板铺底。阔克苏水量巨大,虽没有雨季的摄人魂魄,但也足够汹涌。

    我们在溜索排队的时候,与当地哈萨克人闲谈,他帮我纠正了rehement(谢谢)的发音。re-he两音节连续的弹舌音实在是太难模仿了。

    过了溜索,我们向阔克苏上游方向折返,转入阿克布拉克河,这是汇入阔克苏的另一条支流。

    由马匹驮运着我们7次摆渡了阿克布拉克河。两岸依然是起伏的山路。第5、6次的渡河间距颇长。

    到达林管站营地,我用阿克布拉克河水将雪岭云杉的松针煮沸,饮下温暖的松针茶,松科植物独特香气弥散在齿颊之间,驱散寒意,唤醒食欲。

    在河边拾来两捆枯柴,营地燃起一堆篝火。松木热值很高。烈焰舔舐着食材,把它们变成了美味。烹饪,烤火,聊天。甚至还煮了一大锅热水倒进塑料袋里泡脚。

    图自同行者,侵删。(谁有空也指导一下我怎么拍星空)

    正是观星的季节,篝火上空群星璀璨,一道清晰的银河拱桥跨过山谷。枕着阿克布拉克的涛声入梦。

    D4 闯入阿克库勒湖畔

    离开护林站营地,沿着阿克布拉克河继续溯向上游。河水流量相当于阔克苏河的1/3,观望了几处倒木过河,木头上都结了冰,有落水的风险,由马匹驼运我们再次渡河。

    河对岸山脚下的森林初升的太阳,把温暖的晨光投射在草地上。树的影子被拉长,是墨绿色的,仍是树的形状。与深色的影子错位着几分钟之前尚未融化的霜雪痕迹,也是树的形状。奇妙的景致。

    草地上的树影与霜印

    脚下的河床巨石下是空的,汩汩流水在里面发出动听的声音。左转过弯是个牧场,走向牧场,右转平缓上升:草甸,杉林。乌孙古道代表性画面。

    缓慢的上升,朝哈拉蒙古尔峰方向。即将登上哈拉蒙古尔峰的一座卫峰,一队牧民骑马下山,以哈拉蒙古尔的雪顶为背景,以山间的巨石为映衬,以骑手与骏马飘逸的姿态为主体,仿佛他们骑马从天而降。

    说到马,伊犁马是西域马匹良种。昭苏,大宛都以马匹作为向中原朝贡、和亲的主要道具。关羽的坐骑汗血宝马便是这个血统的马匹。我此行虽选择重装,也随着马帮的行进节奏,与马多有接触。这种马个头中等,体型匀称,五官青秀,性格温顺。走近就带给人一种好感。

    给马戴上我的帽子

    话题再回到——哈拉蒙古尔卫峰顶端平坦宽阔,有巨大的乱石,从乱石阵穿过走下卫峰。

    下山之后连续爬了两个陡坡,陡坡一大一小,大坡上面藏着小坡。走下小坡以后天辽地阔。绕过阿克库勒下游的沼泽,被群山环抱,左侧是耸立的雪峰,右侧是起伏的群山草甸。辽阔的中间大草甸上的有路,路是柔和的转弯。云很低,有风把云撕成和转弯弧度一致的白线,指向阿克库勒(天堂湖)

    右前方的草坡本可以绕行,过去便是营地。但我误爬了上去,阿克库勒就在这个草坡的后面。登上草坡,阿克库勒扑面而来,我甚至一度哽咽,“美哭了”绝不是夸张的说法。

    阿克库勒达板峰挂着阳光,屹立在湖畔。从草坡的视角看去,湖面如一只飞燕张开双翅,用羽翼与阿克库勒达板峰缱绻。

    一些从黑英山逆穿的队伍已经早早来到了这里,同在阿克库勒营地露营。山色湖光尽揽,大风中扎下帐篷,枕着阿克库勒幽蓝的色泽入梦。

    D5 转湖阿克库勒,攀登阿克布拉克达板

    从天堂湖(阿克库勒湖)营地出发,我们在湖畔行走,南岸高大的阿克库勒达板峰俯视着我们,清晨的风从湖东岸雪坡倾泄而下,掠过湖面,吹的耳畔呼呼作响。向风的来处望去,晨光穿透云层,把光柱打在远处山峰雪坡和湖面上。蓝色的湖面波光粼粼,漾向我,漾向阿克库勒达板峰。

    在阿克库勒达板峰临近湖面的绝壁上,被凿出一条起伏的挂壁步道。在一个优美的拐点处,便是网红景点老虎口了。

    阿克库勒绝壁上的通道 与老虎口齐名的山洞 老虎口

    我们沿着阿布库勒的西岸草甸行走,走到南岸的鹅卵石滩,拍延时摄影的时候顺手捡起一块红色的石子。走过老虎口,开始攀登阿布克拉克达板。

    为了有更从容的拍照时间和保护膝盖,我今天适当降低了一些负重交给马帮。

    阿布克拉克达板最高处海拔仅3784米,对它的减负攀爬延年益寿。有几段路线我甚至没沿马帮的z字路线行进,直接沿山脊攀登。不过在爬最后一段的时候,山脊上全是碎石,一踩一塌,不断滑坡,捷径变成了窘境。

    最后总算横切回正路,刚卸下背包修整,又遇到上行和下行的马帮在陡峭的山脊线上会车,骑客纷纷下马步行。一阵混乱后,两队马帮终于找回了秩序,我跟紧上行的马夫走到3784,大雾弥漫。

    能见度30米左右,风力三到四级,睫毛挂霜,直到2小时以后,走出这片山顶上的雾气,来到山腰,转入博孜克拉克河谷。

    沿着博孜克拉克河岸走到雪线之下,雪地里的马帮足迹成了泥泞的道路。河水在石缝间以难以察觉的变化逐渐汇聚并壮大。

    天快要黑了,我们走到了一处宽阔的河滩,松林下就是我们今天的营地。马帮的两匹马白天在大雾里走失。马夫寻马导致驼运我们物资比我们到的还晚,没有帐篷和厚衣服的我们在寒冷的暮色里燃起一堆篝火,分享了路上没吃完的食物。马帮姗姗来迟,我们带着头灯扎好帐篷,在篝火上烹饪炒菜和煮挂面。饭毕打了10升水才彻底冷却篝火的热碳,枕着博孜克拉克河滩牧马的撕鸣入梦。

    D6 没完没了的博孜克拉克河谷

    夜里的小雪居然没有叫醒我,队友从我的内外帐之间拿走了炉具去做早餐也没有叫醒我。

    我醒来,用保鲜膜把自己的双脚裹好,一直缠到膝盖高度,昨天不慎落水的鞋袜仍有些潮,我隔着保鲜膜把它们穿在脚上,为今天的趟河做准备。

    拔营,走向雪地。在博孜克拉克山谷两侧的陡坡寻找路径,在侧倾的雪地道路上把每一步走稳。下到河谷,在满地鹅卵石的河床上与溪水缠斗。

    秋季的博孜克拉克河,在宽阔的河道里时而分成几股,时而聚成宽河。伙伴们也纷纷换上防水袜和溯溪鞋,趟过那些河水。

    整整一天,我们都在跟这条河死缠烂打,越到下游水量越大,有冲击力大到使人难以站稳的急流,也有超过膝盖深的河段。

    博孜克拉克河无穷无尽的婉转在群山之间,把河滩,灌木丛,挂壁步道,恰到好处的点缀在河谷两侧。偶尔也露出远处山峰的雪顶。乌鸫鸟聚集成群,在山谷里发出悦耳的合唱。

    当河水汇聚成清澈的蓝色,水量大到渡河之前都要多加小心的时候,我们看见对岸的一处堤坝,第68次渡河,强渡走上堤坝,转过博孜克拉克河最后一道弯,我们走出山谷。

    这时,我看到远处,一位哈萨克人骑马一跃而上山岗,又冲下山坡停了下来。落日余辉中,与刘平国治关城的雕像融为一体。■


    番外篇:卷入疫情防控漩涡

    最早得到疫情消息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两河口营地,10月3号,我们行程同步的跑马溜溜户外俱乐部,领队大声的在营地喊话,他通过卫星电话得知,霍尔果斯出现两例外来输入病例,请俱乐部成员酌情考虑是继续前往黑英山?还是原路折返。

    大家经过简单的讨论,普遍的想法认为,既然伊犁已经成为疫区,管控必然严格,不如继续完成行程,去往黑英山。但考虑到南北疆的政治风格差异,也不报乐观希望。

    在随后的两天,我们在天堂湖遇到了有黑英山进山计划,从琼库什台出山的反穿驴友。他们也收到了疫情的消息,大部分人更改了计划,从天堂湖折返回到黑英山,这样至少可以确保他们没有疫区的旅居史。

    10月7日,我结束行程,从黑英山出山的时候,山口已经部署了疫情防控措施:停放着警车,医疗车,大巴,搭建了就在帐篷。工作人员身穿连体生化服维持秩序。

    所有徒步者按照要求,登记身份信息,做鼻拭子核酸检测,登上大巴,由警车一前一后“押送”,约22:00发车,在夜色里前进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拜城县1号疫情隔离点。

    大巴在0点过才把我们运到距拜城20多分钟车程的郊区一个“阳光产业园”,像是个养老院或者职工宿舍,房间装修刚刚竣工,房间里还有残存的水泥和没有装修不到位裸露门框和水管。

    尽管过了凌晨,仍然发放了盒饭作为晚餐。算不上可口,但也比没有强。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说走就走的乌孙古道重装徒步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gzohol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