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就喜欢娇媚的女人，李春芳就属于那种花枝招展娇媚的女人。从她平时穿衣，说话，办事，都带着别样的一种风采。只是说年过四十，她身上少了一些小女孩的矫揉造作，而多了一些成年女人的风采。
李小轩每次来到集团，都会多看这个女人几眼。打个招呼，说几句好听的话。这个女人就会兴高采烈，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在男人的世界中飞来飞去。所以当初能到这个位置上，成为北A这边的女领导，只能说这个女人群众基础很好，又有一定的能力，再加上深厚的背景，一切也就显得水到渠成了。
欣赏归欣赏，这次来的目的李小轩还是知道的，他继续说:“当初领导一直让我开展现货贸易外的另外模式，我真的不会，我始终没琢磨明白，在利息那么高的情况下，人们为什么要从你公司借款走？说是现货贸易，其实看起来更像是融资贸易。说是融资贸易，还不如说是补偿贸易，我说这些你们能听懂吧？”李小轩看到眼前的两个谈话领导都有些直眼了，又忍不住问。
“听不懂，完全听不懂。”
李春芳不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她哪里做过业务呢？
“反正就是把钱放出去收利息这个事儿呗！说实话，在我看来就是放高利贷，放高利贷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你相中的是人家的利息，人家相中的是你的本金。不至于所有的高利贷都出问题，但是其中有出问题的业务也就不足为奇了。”王万初不愧是老江湖，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的实质说。
“老领导，服你！你回答的太正确了，实质上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我发现这个问题之后，我就提过异议，那一会儿，咱们公司领导还没有搞明白这个事儿。而天宁宁根本不讲这些实质性的东西。他只会告诉你怎么去做，其实就是让我们跟着，跟着学到了什么就是什么。后来我想，也的确是这种东西没有办法教。这才属于真正的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的业务。不过有些事情我可向老大汇报过。老大也说了这是‘击鼓传花’的游戏，他能总结的这么到位，还要求必须去做，从我部门的角度怎么办？要么离开，要么就做。”李小轩终于给出了答案说。
“哦，那我这会儿才明白。你有那么一阶段想离开？原来是因为这个事儿呀！那时候我还劝你，我说，咱们公司很看重你，有发展不让你走。我哪想到是这种事情？我要知道是这样，我就给你办手续了！”李春芳竟然一拍大腿，完全失去了淑女的形象说。
“那我能告诉你这些问题吗？我只能告诉你，这边不太适合我发展。你当初还以为我在闹情绪，其实跟情绪哪有什么关系？你还用党性和原则来跟我谈话，那我能怎么办？就算是我走了，这种业务在这个企业里也是势必要发生的，因为不仅仅是咱们这边的公司在开展这个业务，整个中A集团都在开展，领导觉得我可下学会了，我要是走了，哪有抓手？不放我走也是意料之中的，那时候我也想了，除了我能做更好的风控，别人也许还不如我。我要说是因为哥们儿义气我留下来，你们也不要介意啊！”
李小轩想到了当年的奢华，领导为了留住他，哥们儿弟兄的称呼，拍着胸脯的承诺，仿佛还在昨天。
“你没有走我们挺高兴的，后来公司呼呼的盈利，再后来才发现有些问题。天宁宁的业务出现问题的时候，不都是你在忙吗？”李春芳想到了当时的情况问。
“意料之中的出事，明知道那个结果当初没有离开，也许是我的虚荣心在作怪了。和领导交底儿谈了那么多。既然没有被采纳，大家又都这么做，反正法不责众，要是真出了问题，又不可能只是咱们一个公司出问题。如果所有公司都出问题，那我又怕什么？领导都问我了，有他在，我怕什么？反正我不干，也总会有人干的。也许我就在那一会儿随波逐流了。这就是我最后悔的事情，在这个企业里浪费了几年的时间，如果换到别的企业里，那就是另外的成长和收获。从33岁到快40岁，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龄，也正是成长的年龄，说一句题外话，来到中A集团，我也不后悔，北A公司毕竟在中A集团旗下也曾经辉煌过。就算是现在我收获了各种打击和侮辱，那也是人生的阅历，只能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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