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起早去中兴公园的人们,或晨练,比如健步走、跳舞、练武、抖空竹等等,或消遣,比如大合唱、写地书、读书等等,我以为大都比较能耐。
虽然我做不到她们的5点半,甚至更早到达,然而偷闲时的6点半或者再提前二十分钟到公园,还是可以的。
不管早起的鸟儿有没有虫吃,我告诉女儿,早起的人儿会遇到别样的风景。
途经公园的路上,船楼路口东北角,另有一个好去处,我称它——鸟的乐园。
某一个早晨,我散步至此,聆听过众鸟鸣奏的声音,和课文《鸟的天堂》相似的是,那次我未曾见到一只鸟,即便是我昂着头转着圈找寻,它们只是安静地掩映在枝干绿叶间,守着自己的一方领地,唱出醉心的歌声。就是这样的歌声,深深地打动了我。
声调高低不一,节奏急缓各异,音色有厚重,有轻盈,有绵长,有轻短,当然这些组合是它们习惯了的,或者灵感突发信口拈来的,它们在唱自己的,间歇休息时也听别人的,甚至再来个点评也说不准呢。
可是,它们就是不肯在我面前一展芳容。它们是些什么样的鸟呢?我亲眼见过地上跳着觅食的麻雀,见过田野里长尾巴的喜鹊,在书本上见过电线杆上重做五线谱的燕子,见过傲游天空的苍鹰,能深藏在狭长似眉的柳叶之间,应该算不得大鸟了吧!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们数量庞大。那么,它们是孤身前来此地,还是举家移居这里?我不得而知。
单看路边整齐的一排柳树,间距恰好,既给行人提供了阴凉,又使充足的阳光可以投过细叶照射下来。这里的草坪也不同于别处的人工草坪。人工草坪里的草深绿色,质地坚硬,比较齐整。而这里的草浅绿色,柔嫩水灵,高矮稀疏随土壤水分和光照而不同。
草坪里时不时有搁置在铁笼子里的地灯,刻有艺术字的玲珑石,享受天伦之乐的雕塑海狮母子,嬉戏的麋鹿伙伴。隔离开草坪的,是一道道n形门和弯曲的地板砖路,门上攀延着各色小花,路旁栽种着矮小花木。有的花在最低处是一大团绿色叶片,只在最中间挺起一根茎,茎的顶端开着橘色的花,就像一只抬头望天的天鹅。有意思的是这样的花在栽种时也是组团的,所以远远看去,这些花如同一群绿色的天鹅顶着橘色的冠子仰天欢唱一样。有的木形状怪异,枝干左右各伸出两三个小枝,小枝末梢却长出一盘竖起的绿色叶片,近看就像绿色的向日葵,远看这些小枝和圆盘恰似二人转演员翻转红盖头的精彩表演,一个个圆盘错落有致,只不过是绿色罢了。
徜徉其间,或漫步其旁,满耳的鸟鸣总让你惊叹这满眼的绿色,满眼的绿色又总能让你想见识这满树的鸟儿,怀想鸟儿们的过往。
总感觉“天堂”一词有些悲催,既享现世,何来天堂?抛开所有的“天堂”吧,鸟儿们只把这里看作乐园,而我也一直把这里称作“鸟的乐园”——高邑的鸟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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