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达到现在的状态并且成为目前这样的人,是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个三人的学习系统:一个男性祖先,一个女性祖先和你自己。即使个体在现实生活中没有男性祖先和女性祖先,他也会寻找一些假设的形象来形成三人学习系统。所以我们知道,每一个人都是三人学习系统的产物:一个是作为他父亲的男性成人,一个是作为他母亲的女性成人。还有他自己。每个孩子出生时只有成长的因素,并没有已经发展出的蓝图,这个蓝图会随着孩子的成长被慢慢勾画出来。显然,这个蓝图取决于这个男性和女性成人教养孩子的方式,以及对孩子如何成长的指导。
在现实生活中,父母不会对“什么才是给孩子最好的蓝图”有一致的看法,他们也不是总能将信息传递给孩子或者对方。所以,并没有什么可以确保孩子会从父母那里获得关于“他应该如何成长”的清晰的信息。因此,当我们观察成人如何将他们的观念传递给儿童时,我们开始关注一件重要的事情:沟通。
沟通是一条双行路,它发生在一个发送者和接收者之间。无论如何,沟通的进行既取决于信息发送者,也取决于接收者。每个孩子至少都会有两个信息发送者,一个是成年男性,一个是成年女性。孩子的周围还可能有其他的信息发送者,比如祖父母或者外祖父母等。也就是说,孩子周围起码会存在两个以上的信息发送者,而孩子是唯一的接收者。所以,我们可以设想一下:你是一个收音机接收者,你正在接收来自两个不同电台的信号,他们并不知道另一个人也在发送信号儿,并且他们需要通过同一波长来进入,这些信号往往不一致或者不匹配。有的家庭中还存在更多的信息发送者:祖父母、外祖父母、老师、同学……而接受者和发送者不能直接给予反馈,你就会进入无线电干扰状态。所以,孩子从父母那里接收到的所有信息,往往并不是父母试图给予的。因为当我们在全神贯注于内在的自我时,就发现不了我们外在的表现是什么,而孩子却会意识到。因此,父母往往有这样一个错觉,他们认为孩子只会听到他们希望孩子听到的,看到他们希望孩子看到的,而孩子接收到的,却往往是双重信息。
双重信息本身并不是病态的。这些信息只是告诉我们父母的意图没有被孩子接收到。比如,当一家人在一起时,母亲感到疼痛,但她不希望孩子知道她的疼痛,因为还有一些其他事情要做。但是,当家人观察到他的面部肌肉僵硬和紧张,然后问“你感觉怎么样?”如果她回答“我很好”,那她真正表达的意思是“你不需要了解我的疼痛,我们可以继续我们正在做的事”。然而,看着他的脸,家人很可能认为他她在说谎,她没有真诚的对待他们或者其他类似的想法,这些也是双重信息。
人活着就不可能没有双重信息,我们的生理系统是由很多我们联结不到的部分组成的,以至于我们觉察不到大量的身体线索。作为说话者,我们所说的内容更多是通过内在而不是外在感受到的。但是作为倾听者,我们则对外在呈现的事物有更多的觉察,并且从我们所看、所听中获得信息。
孩子生来并没有准备好要给予父母任何具体的反馈。他们通常会在出生12个月之后才会说话。在这12个月的生活里,不管在和父母相处的时候看到或体验到什么样的差异,他都需要自己做出解释。当孩子学会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大量清晰的线索——他对于自己后来要说的话已经有了大量的期待,很多都会出乎成人的意料。
这样我们就可以去解释这样一个神秘现象:一个有着良好意愿、正确思想而又懂得关爱的人,怎么会给孩子传递错误的信息?怎么会有成长的不好的孩子?答案就在于他们不知道成人会发出双重信息,而孩子必然从中获得了意义。
所以说,孩子接收信息的方式很早就决定了他要如何发展出他自己的蓝图,而这些往往是父母不知道和没有觉察的。所以说在孩子能说话之后,如果不能和他讨论他所看到所听到的,那么孩子就会在父母意识不到的情况下,保持着早期对父母意图的误解。这种情况持续到孩子去上学,然后突然之间出现了很多他以前没有看到的对他成长的要求,孩子不能接受,就开始出现问题了。
很多家长对孩子不满意,是因为在成人脑海里都有一幅关于“理想孩子”的画面,人们是从哪里获得了这个理想孩子的?是如何获得理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的”这种观念呢?你的观念来源于你不具备的方面;来源于你父母做的不够好的地方,以及来源于他们告诉你应该的样子。每个人都希望符事情符合自己的理想,因此当有孩子的时候,每个成年人都会将自己的理想放在他的孩子身上,这就是社会遗传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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