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即将抹去最后一缕残阳的夕阳;那是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刻;那更是一个可以见证病毒对人体毒害的历史。这时的爸妈都去县城里了,还没有回来,我正在洗衣服时,那个让人见了就感到恶心的妈支来到了我家,问我爸妈在不在家,不在,那你去看一下你阿基,他今天有些不对劲,这时我愣住,总觉得妈支是在骗我的,起初我还不相信妈支的话,但是就在前两天我去看阿基那里的时候,阿基总是跟我说要我好好读书,好好听爸妈的话,当我想起阿基跟我说的这些话,我就不得不承认我必须要相信妈支的话,我这下什么也管不了了,只是扔下手里的衣服,大步大步跑去阿基家。虽然我家与阿基家不远,但是在我担心着阿基的时候就觉得我家与阿基家很远很远,我终于到了阿基家,直接来到了阿基的卧室,这时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阿基阿基阿基阿基……不管我怎么叫阿基,阿基都没有反应,我准备上前去摇醒阿基时,不管我怎么摇晃,阿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我顿时不知所措了,只是傻傻的抱住阿基哭了起来,当我眼泪哗哗作响时,我感觉到阿基的手在颤抖,阿基突然大叫一声“啊”,我觉得阿基这下好了,可是阿基一动不动的,把我给吓死了,怎么办呀,谁来救救我阿基啊?我跑到路上,求他人的帮助,来了一个老爷爷,老爷爷老爷爷您快看看我阿基吧?我求求您了。老爷爷看到阿基立马把阿基抱起来,村里的人听说了我阿基的事儿,都赶着来了,有一个老奶奶叫我回去打电话给我爸妈,说阿基去世了,这时我不知道我的眼泪从哪里来的,不停的往下流。我回来给我爸妈打电话时,哭的连话都说不了了,我把手机拿给小猪,让他跟爸妈说,可是他也说不出口,我家来了个人,
远方还有个‘他’阿玛跟我爸妈说了,当我再次回到阿基家时,阿基家已经站满了人,我再次来到阿基的卧室时阿基居然好了。我非常非常开心村民们救救了我阿基。嘎嘎叫约古去买几件啤酒来感谢大家,大家都喝了酒,早早的散了,只有我们莫洛家族的人在。
即使天黑了,爸妈玛基嘎嘎莫果莫依阿依她们都不敢回家睡觉,害怕阿基会孤独寂寞,都坐在阿基旁边,静静的看着阿基熟睡。就这样熬到了天亮。
就在我回家来洗漱时,很多人都朝阿基家走去,我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下全完了,人太多了,我怎么也挤不进去,能听得到有人在哭,我这时才知道阿基就要和我这个傻瓜说再见了。
就在这时候,我跑到阿基面前,不管我怎样摇晃,阿基也只是闭着眼睛,爸把我一把拉开了,说是要给阿基换衣服,我们彝族人去世时都要穿着彝族服装,服装是要是先准备好的,但是不能全部备齐。爸叫哥去买一双布鞋给阿基穿,哥去买鞋了。当爸他们给阿基穿好了衣服时,我看到在木架上的阿基是那样的瘦小,以前的阿基虽然很瘦,但是肯定比现在木架上的高很多很多。玛基大声的哭了起来,哭的时候还对阿基说着话,因为阿基和玛基她们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爷爷奶奶也哭了起来,也对阿基说着话,因为爷爷奶奶是最爱阿基的了,而且阿基也是爷爷奶奶最小的儿子,更是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事实;爸妈也哭了起来,更是对阿基有说不完的话,因为我爸身为长子有义务好好照顾弟弟妹妹,我妈更是一个贤妻严母啦……
就这样过了三天了,第四天的早晨他们居然要把我阿基拿去火化,我是多么不愿意啊?生前的阿基对我百般呵护,即使阿基没有一儿一女,但对我却胜似亲身女儿。当有人来抬阿基时,我不想让他们将阿基抬走,大姐二姐阿依阿琉莫阿支阿咩莫她们也跟我一样,不想让他们把阿基抬走,我们就一直死死的拽着阿基的衣服不放。可是事实证明了我们的行为是错误的,即使爸妈说不可以拽着,放开放开,我们都不听她们的话了。我大哥过来了,他给我们说了,阿基今后的去向,让我们早点让阿基入土为安,我再次看了看阿基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我们也就都放手了。
他们将阿基抬走了,我也听了大哥的话,没有再去追,再见了我亲爱的阿基。
就这样我的阿基仅仅在三十七岁与世长眠了。
再见再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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