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美国生态思想家罗伊.莫里森《生态民主》
建设生态社会意味着让这个星球重生——创造荒野走廊,绿化带和绿色空间,致力于自然的最深层价值。创造和培育生态社区并变革这个世界。
当今工业文明的生态危机,随着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两极对立的消失,冷战的结束,和意识形态终结;可两种相同工业主义破坏的自然生态和社会生态却日趋严重。同时加剧了世界贫富之间的对立,南方国家与北方国家之间对立,工业化与非工业化的对立、民主与科层的对立,而向心力和规划与离心力规划之间的对立。
从工业主义现实中构建生态民主,是消除工业主义统治弊端的唯一选择道路。民主并非源于自上而下的改革,生态民主起源于民众的鼓励,对更好生活的渴望,对权力滥用的无法忍受,以及集体和个人对建立一个公正而持久的共同体的决心。生态民主是公民社会——即统治力量范围之外的共同体领域和个人自决领域的产物。
生态民主不关注那种试图抑制差异的空洞的普世主义。它强调共同体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角色形式和身份形式来加以定义。作为一个源自下层公民社会权力集中起来在进行权力转移的程序,建设民主很重要。公民社会及其创作物不是为了夺权,而是致力共同体和自由。生态社会意味着现从政治结构的彻底民主化。工业主义转向生产民主取决于来自公民社会众多行动的三大主题:结社、合作、联盟。
工业文明是一种关于经济政治和社会力量的全球体系,被两种核心规则所表征:生产和消费的最大化,利润和权利的最大化。工业文明将世界上所有的物质都简化为供给生产机器的资源;将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简化为消费者和工人。试图使生产和消费增长永远持续下去,就是对生命的极端的蔑视。工业主义的最大错误首先在于允许然后则是容忍生产消费和投资诸多后果在生态方面和金钱方面的分离,这就造成了外部化和自我毁灭的诞生。
真正的共同体是指自愿的结社,没有自由便无法存在。真正的自由是指追求人类价值的能力,而不是指个人主张或个人积累。结社民主,因此可以算作是通往真正的生态民主道路上过渡的步骤。结社理解为生态民主的基本支柱至关重要。结社民主基于将政府和市场的权利转移至共同体。对绿色社会生态学家来说,他是扩大地方权力的手段,追求相对自给自足,并废除市场以支持地方经济。
对于生态民主来说,通过合作努力和联盟努力,结社削弱了中央政府和资本主义市场的力量;全球化迫使国家和市场转变为小小的联盟单位。生态民主作为方兴未艾的公民社会的一种表现,建立在对工业过渡发展,限制和随后的改革之上,它具有分散、灵活和权力下移等这个时代所形成的众多特点。生态民主鼓励个人财产权和社区财产权的普遍增长,而不是私有制中将财产权集中在富人手里,或公有制中将财产权集中在政府手中。
真正民主的生态社会反对威权主义和专制的经济。因为威权主义在所有问题上都遵循领导人的意志,是一个为最高领导人的意志获得胜利而吸干了人类生存和解放愿望与情感的吸血鬼。威权主义渴望夺回理想化的前工业主义黄金时代曾经的辉煌。威权主义一般自上而下地使用权力,是特定的社会群体——统治家族、军队和与政治结盟的企业变得富有。国家又被领袖人格化的执政党所同化。威权主义想要捍卫过去,但又想去除工业主义的罪恶。威权主义试图弥补的是工业现代性的罪恶。威权主义是生态民主社会的对立面。
工业资本主义已经把所有权和权力都集中在富人手里,而工业社会主义这已经把所有权和权利其中在政党和工业精英的手中,这两种制度中,比例很少的人口均有效地控制着巨大的资产和物质资源。工业主义的失败在于全球工厂科层制和技术统治。
在绿色政治领域中,生态区域的观念受到普遍欢迎基于流域、地貌、历史和物种亲缘关系的自然区域,而不是传统的政治地域。社区可以是一个邻区、城镇、地区、国家、大陆或者地球。生态民主意味着限制国家权力,并加强社区权力。生态经济本质上是基于价值而非交换,生态经济系统的重点是效力和价值,而不是生产和消费。全球一体化已经压缩了时间,因为他正在榨干世界的资源;工业主义没有生命,工业主义没有人性。
工业化国家和新兴工业化国家,继续把资源转移到军事上也一种愚蠢的做法,它普遍驱动了世界军国主义的经济必然会遭遇地缘政治强烈影响。世界是否最终废除核武器,这取决于生态民主社会重建。生态民主显然没有为军国主义的众多运用安排位置。将国家军事力量减缩为以社区为基础,并由社区控制的警察力量。这可能是保障未来全球安全设计的一种可行选择。
在一个有限的星球上,可持续性必须意味着结束工业生产的增长和消费的增长。一个试图将所有成本内部化的真正最低成本的社会,将在某些方面接近一种生态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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