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飘飘洒洒,转眼间,天地一色,一切没了差别,万物归于沉寂,除了回忆!
也是一个雪天,我和你绕着操场一圈圈地走着。你指间的烟头忽明忽暗,成为白茫茫中惟一的点缀。
你给我讲你的初恋。高中时,你爱过一个女孩,为她付出了许多。你讲了女孩曾经非常爱你,你又有过怎样的付出,你说原以为俩人会永远视彼此为生命中的惟一。可是,高中毕业后不到两个月,考入另一个学校的女孩就移情别恋。
从你压抑的语气和弹出的一个个烟头,我知道曾经用情很深的你受到了伤害,并且依然没有走出这段感情阴影。一圈又一圈,你说,我听。自始至终,我没有问过一句,关于这个女孩,关于你的这段感情。
操场上,有人在开心地打雪仗,笑声随着雪花肆意飞扬。看到我和你绕着操场机械地转圈圈,有人投来了不解的目光。无论笑声,还是那些不解的目光,我完全看不到,能感知到的只有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凉。
讲述中,你偶尔会转过头,小心地望望我,而我的眼睛始终盯着远处空荡荡白茫茫处,一言不发。
你的故事讲完了。停下脚步,你用脚踢着地面上的积雪,眼睛盯着脚尖,低声说:“对不起!”我依然没有看你,只是说了句:“知道了!回去吧。”
面对我雪一般的沉默和冰冷,你有一些尴尬,而我的感受却是伤心和羞辱!
你知道我喜欢你,虽然我从来没说起过。当然除了我,还有其他人也在喜欢着你。我从没奢望过你能喜欢我,只是想着远远地看着你、喜欢你就可以了。
在一次次感受到你对我的关心后,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于是勇敢地向你表白。你没有明确接受,但也没有拒绝,依然关心着我的情绪变化。
毕业那年,我们之间的”暧昧“似乎明朗起来: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时而,你会说”担心家里人不会同意“,时而,你又建议“寒假的时候,和父母好好谈谈”。
我以为这就是喜欢了,兴奋激动之余,一遍遍给自己鼓气,告诉自己无论面对怎样的反对,都要努力说服父母。
寒假前一周,一场大雪不期而至,同时到来的还有我和你的这次操场谈话。
那个雪天,很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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