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整夜,我给了自己不下十个耳光。
当然,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良心谴责所以自我惩罚,只是因为那蚊贼不讲武德,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夏日的晚风是否已经吹来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那夏日的老对头已经找上门了。深夜十一点半,熄灯准备睡个早觉,决定从明日起早睡早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做个明媚的男孩。
然而,当我怀着美好憧憬,睡意涌上脑门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嗡嗡声在耳边响起。黑夜里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却变得特别灵敏。只听那声音仿佛从黑暗与寂静的深处传来,刚开始细不可闻,只一愣神,便已撕破空间,在耳边嗡嗡作响,且不断腾移变换,令人捉摸不定其位置,在我毫无防备时,便已在我脸上大吸一口。
我顿时惊醒,一巴掌拍过去,奈何此贼好似一名饱经训练的黑夜杀手,早已一击即退,隐入黑暗,静待良机。想着我那雄心壮志,实不愿与此区区小贼纠缠,坏了好事,我便翻了身继续睡去。
只可惜我还是太天真,低估了其贪婪程度,在我又一次睡意涌上来时,那刺耳的嗡嗡声又传来了,在这寂静的深夜犹如耳边蹦迪,我忍无可忍,在魔音十分靠近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呼在了脸上,出奇顺利一击毙命。
除此心头大患,我喜尤胜,加之之前的两巴掌,让我花了老长时间,数了无数只羊,睡意才慢慢涌来。然而,我却高兴得太早了。再次听着那熟悉又令人烦躁的魔音,此时我有两个问题。一是:为什么这些蚊贼总能恰好在我睡意正高时开始袭击我,莫非我身体里有兄弟组织出卖了我?二是:难道这贼也学会了孙行者的分身术?刚才被我拍死了者行蚊,现在又来个行者蚊?那蚊行者又躲在哪里?还是说刚才来的是弟弟,现在哥哥来报仇了?
我还是偏向第二种可能,若有此神通何至行此苟且之事。然而此贼兄较其更为狡猾,脸上呼了好几个巴掌,依然拿不下它。每每以为吓走,又在我睡意涌上时袭来,我怒不可揭,打开灯,静待其显形,挥手间镇压于墙上。
非是我不知蚊香等制敌法宝,奈何小猫在侧,实不敢用。而指望这懒猫为我驱敌,亦不敢用,与它,蠢也。
终至凌晨六点,我将此蚊家族连根拔起,灭其全家。手段虽略显残忍,无所不用其极,然大仇终是得报,道心顺畅。匆匆起床,洗漱一番,销赃灭迹,恐明夜再造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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