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落的那个站台,手提箱孤零零在倚墙。我化作灰影盘踞一角,长吁短叹,而后忍不住从包里拿烟,纯当孝敬鬼神。
思绪翻腾绝非我愿,奈何辗转反侧,心结不灭。也曾寄厚望于手持浮屠,惨白着脸愿上天多垂怜——只见星子坠了千千万,尽数踏风远去了。
觍着脸笑,眸子投进汪洋,虚浮了浅薄一片黑。想起先前路过药铺,低眉敛目缩在新叶的荫蔽中穿行,仿佛与病痛隔了深深浅浅的帐,又叫我整个裸露在外。一呼一吸间,躯壳便默默然萎靡。
火光隐隐跳动在最末支烟尾,有只不怎么干净的鞋要碾了它。夸口时提起,不过是换了的新一支,套用在残败的尸身,反而叫人叹服于这不灭的气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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