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这三件卫衣,蓦然发现,我的任性由来已久……
这件黑色的在上海南京路打折时,购买的欧时力卫衣。那一年,一个人行走南京路赏外滩荡豫园呐……
绿色的兔八哥,还有那件老板说是韩国的孔雀蓝卫衣,为爬山而准备的它们,准备好了它们就再也没爬过山。今天在衣柜里扫了它们一眼,“哎,平时穿的不多,今天怎么也得让它们嗅嗅洗衣液的玫瑰香味吧”?嗯,不戴手套,不用洗衣机,我轻轻的任由温乎乎的水流过它们的毛孔,浸润它们,滋养它们……
焦糖色的半长毛衣,今冬成了我的最爱,和闺蜜游逛时,本已选好心仪已久的奶奶灰,闺蜜发现了它,极力让我一试,那么俗气的颜色是打动不了我这颗清高的心的,谁知,贫家女偏配艳俗色,闺蜜和服务员立马推荐这件焦糖色,女人味出来了有没有,一贯以黑灰走天下的我,自己也顿觉有了一丝妩媚。偶一日在家配了同色系的阔腿裤、尖头鞋,着实美了几日。
米白色的羊毛裤,真不忍心放在水里,它也伴了我五六个年头(恍然一惊。岁月真真如白驹过隙,它是我和伙伴在南京海尔曼斯工厂店觅得)它那么轻,那么柔,那么暖,真是我心中的宝啊,不到酷冬严寒之日,我轻易不让它出场——爱它!可是上周来了个倒春寒,春遇到了冬。拿它出来压轴吧,前几年心疼它,一直放在那儿,今冬怎么说也要来个肌肤之亲……想想刚入冬时,那几件轮番上场的毛衣裙呢?任它们红眼吧,近两个月好像都没有再看它们一眼,还有那两件玄褐的长袍,呵呵,本是担心今冬太寒,匆忙间入了它们,也算对得起了,带着它们乘飞机去成都,风光了五六天,可是它们却让我拍了难以入眼的照片,回来后就把它们打入冷宫,至今未看一眼……
这件也洗吧,和贝嫂同款的时尚蓝毛衣。曾傻傻的认为买了一件假毛衣,它把正常衣服的里面制成了外面,甚至标签也贴在外面,多次询问美女老板,获得一阵奚落……呵呵,它其实就是假的!
暖暖的,厚厚的,带着它游览了洛带古镇,和帅气的机长同学,品尝了把子火锅……
今天就洗这几件——柔柔软软的它们啦。
那件墨绿的女孩和豹子图案的毛衣,因太爱流泪,一直挂在那儿,陪同它的还有那件黑色的和闺蜜换穿的毛衣。太爱哭了,它们!等一会儿一起除球吧!
等等,这件杏黄色毛衣裙,袖口哪来的泥点呢?难道,那天,穿了它?记忆中一共穿过两次啊,不幸呐,那天是周二傍晚,记不清是哪个日期了,嗯,期中考试前两天,我步行去上班自习,刚到小区门口拐弯处,毫无征兆,毫无知觉的就被撞倒了,噗,狗啃泥,结结实实的趴在了水洼里,手腕疼了一个月呢,记得那晚穿的是新买的军绿色大衣。唉,只记得心疼大衣和那双心爱的鞋子了,原来那天里面穿的是它?!我也是醉了,居然过去四个月没有想起它、它袖口的泥点……
我可怜的妃子们啊,原谅我的任性!
我任性,我今天只洗粉红色带球球的拖鞋,和那双带狗狗图案的拖鞋!
我今天换上那套粉红色的贡缎被罩!
哈哈,拖把也用那个粉红色的,干拖湿拖都好用,虽然它价格便宜,淘宝购的。
那个质量好的很贵的、天蓝蓝色的,颜值高也没用,换毛巾太费劲了。今天不用你啦……
任性的感觉真好!
用了三个不同颜色的笔记本记东西,一本继续摘抄读书所得,一本专写董卿的朗读者、朱生豪等各路大神的情书,一本写现在的疯言疯语……
看书也任性啊,几十本待看的书放在那儿,想看哪本看哪本,兴致所致,情不知所以……
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冯友兰的《中国哲学简史》跨两年了,还没看完,每次只看几页,偏偏不能一气呵成,我这个没有思想的人呐,偏偏补不进去;忽然心情怅惘,闲翻了文震亨的《长物志》。专挑花木这一节读:“桃花如丽姝……李如女道士……”,“萱草忘忧,亦名‘宜男’……”美哉,各色花!
凝重的时候,读今天刚到的《死亡诗社》,假期里看的电影,摘抄的经典台词,犹觉不足,又在网上购书,经典的东西,非要细细阅读,入心才对!
孩子小时候买的《声律启蒙》,已不知去向,今又重入,假期里浏览过一遍《幼学琼林》,真的不过瘾,读吧,多读读,感受一下《声律启蒙 笠翁对韵》的魅力,找一找唾液如花的感觉……
有经书,有诗词,有荡气回肠的中外爱情小说,有晦涩难懂的中外哲学,有专业的国文基础,有怦然心动的整理书,有颠覆认知的未来简史,有天下最美是素颜……周日在家,可坐读,可卧读,可趴读……可地上,可床上,可桌边……可笑,可泣,可沉思……
阳台上,看一看本已枯萎的郁金香竟又破土,枝叶青翠的海棠正在含苞,欢快的肉肉新芽绽放,老枝的桂树也欣然泛绿,原来春天也像我一样任性啊,生命的春光!
掌灯时分,呢喃杨梅酒小酌微醺,许老啊,我谨记:“生命并不是你活了多少日子,而在于你记住了多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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