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苗苗在群里说话便打电话过去,结果占线,过了会儿苗苗电话打过来了,说在车上,快到兰州了,然后去白银。
小刘的表弟结婚,苗苗和小刘一起回会宁了。结果结婚的当天凌晨,新郎的叔叔去世了,才五十多岁。苗苗说前一天晚上他们还坐在一起吃的饭,人好好的,这半夜睡着呢就没了。于是婚宴取消,又赶去办丧事了。本来参加个喜宴第二天就可以回来了,结果丧事得好几天,办完今天才往回赶。
苗苗可能是在路上太枯燥,电话一直也不挂,我那会儿工作忙完也正闲着,于是我俩聊了有半个小时。苗苗说姐姐催着她去武威,还让我一起去。我说我还是不想去,炕太热,我睡不习惯,苗苗说姐姐那儿是床,用的电褥子。说起电褥子,我说姐姐一开电褥子就一晚上,我也不习惯,苗苗说她也是,只要床热了就关了。我就说起我怀孕时和妈妈睡在一起,电褥子太热,我一个劲地往床外面挪,受凉了,然后就重感冒一次,还住了院。
说起妈妈,苗苗最有说得,她一直在妈妈跟前呆到初中毕业。苗苗问我还记得妈妈种油橄榄吗?
我当然记得,我正做月子,妈妈为了她的油橄榄,晚上去油橄榄地里守夜,也不管我了。一个人又害怕,于是带着苗苗一起。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偌大的院子,我心里也满是怨言,但又没法说。
苗苗说窝棚里妈妈随便搭了个床,她们俩就挤着凑合睡,五六月的天,还不太热,但很潮,她那会儿才十岁。
那年的油橄榄没有卖上价钱,投进去的一万全赔进去了。那可能是妈妈做生意第一次亏钱,也是投资最多的一次。
苗苗说起小老二这两天在武威玩,每天追着鸡跑,鸡看见他就躲。说姐姐婆婆家喂了二十多只鸡,我问:给鸡还得剁菜吧?
“喂什么菜,全是粮食!苗苗说。
“你还记得婆婆那会儿喂鸡不?每天去街上捡一背篼菜叶子回来给鸡吃,自己剁不动了,就喊我帮忙。”苗苗说。
这个我是没啥印象了,反正妈妈那会儿没有闲的时候,开了个小卖部,一天自己进货,还得给苗苗和涛涛做饭。
苗苗就是被使唤的对象,跑个腿,拿个东西,看个家全是苗苗的事。
我俩扯东说西,聊了半个小时,要不是因为在办公室,还有两个同事,聊一个小时都有可能。我挂了电话,心情却大好起来。许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也许说说话也是一种宣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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