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站在这扇门前时,我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亲手敲开的这一隅漂浮闪烁的时空,竟像极了十八年来的隐喻。
有过预约,我便径直走到这间北面的办公室,躲开阳光来捕捉血液中恣意狂舞的禽兽。
接待我的是学校唯一的心理老师,我曾上过她半年的心理课程,可与其说她的课程真的对心理健康大有裨益,倒不如说这每两周一次的边缘课程是我们这些疲劳高中生肆无忌惮地打盹和补作业的顶级福利——谁会害怕一个心理老师呢?她不像学校其他的中年女老师那样让人胆战心惊,也同样不容易让人想起和亲近,毕竟谁又会轻易地主动袒露自己的内心或像个刚刚遭受打击的怂巴巴的问题少年一样向她求助呢?想到这里,我也可怜自己的境遇,我现在几乎沦落成一个“心理”病人,竟不得不来面对她。
我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写教案,看见我进来,便招呼我坐在办公桌前的一张老式的单人沙发上,自己也拿了教案坐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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