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不会同以后所有的日子分开
写一首批评诗
依然是批评的床
批评突然转了个身,面朝墙壁
低低呻吟一声便断了气
批评死了
体内某处的一根主弦绷断
仿佛叫见一把声音:埋葬是同样的
还要做登记卡,这进步是不容置疑的
铁青色的尸体被搁在担架上,分组安葬
传统的守灵仪式被禁止
依然是批评的卧室
批评开始吐起血来
批评的淋巴结持续肿胀
并未消退,硬得像天空的石头
像拧在关节眼里的螺母
不可能写一支手术刀切开它们
批评把房间留给你
放弃了最后一次注射血清
忘记了采取一些预防措施
批评的嘴巴还张着,可是没声音
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依然是批评的症状
批评的头很痛,完成后的无可奈何
批评的鼻子堵塞,那种体谅带有遥远意味
批评的舌头上长出了一圈囊肿
批评先是猛然坐回椅子里
接着又站起身来回踱步
然后是寂静,疯狂状态之前的沉默
归根结底是一种归宿
批评仰躺回房间的床上
批评病了
这一天不会同以前所有的日子分开
写一首批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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